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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薄煎饼卷了烤鸭大葱,刷了点不太辣的辣酱送到了谢重星手边,“来吃这个,烤鸭也是阿姨做的,做的很地道,我爸都爱吃。”
谢重星实在不习惯秦钟越伺候他,于是开口说:“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你。”
秦钟越不在意地说:“哦没事,我有时间嘛。”
他是不是过于热情了?
谢重星接过他卷好的煎饼,问:“你对谁都这样吗?”
秦钟越愣了一下,“就你啊,我干嘛给别人卷煎饼,他自己没手吗?”
谢重星:“……”
秦钟越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赶紧补救道:“我不是说你没手,我的意思是,我不忍心看着你自己动手。”
这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话,他想也不想,就立即说出来卖弄,“因为男人,就是拿来疼的!”
谢重星沉默了。
怎么听都感觉他这句话有点奇怪。
秦钟越还觉得自己说的很好,犹如惊世之才,不禁沾沾自喜起来,“不会疼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谢重星:“……”
虽这么说,谢重星却也跟秦钟越学,给秦钟越卷了一个煎饼,递到他面前,“你也吃。”
秦钟越感动地说:“你对我真好!”
谢重星对他如此夸张的反应感到奇怪,他只不过是做了跟他一样的事情而已。
磨磨蹭蹭地吃完早饭,谢重星换上了自己的校服。
别的学校不清楚,但南阳高中每周一是要举行升旗仪式的,所以每周一是必须穿校服的,如果没有校服,会被扣班级分,被罚扫教室。
幸好秦钟越家里有洗衣机和烘干机,所以本来还有些脏污的校服,这会儿倒是干干净净,像是新的一样了。
谢重星坐着秦钟越的车去学校,秦钟越一上车,就主动地给他系安全带,谢重星紧靠在座位上,看着眼前秦钟越深邃的五官,低声说:“我自己会系。”
秦钟越说:“没事,我已经给你系好了。”
说完,抬眼看谢重星,又忽然吸了吸鼻子,语气里染上了几分高兴,“你身上的味道和我身上的一样了。”
谢重星眨了一下眼睛,说:“是那个浴盐球的味道。”
秦钟越说:“对,那款浴盐球留香时间挺长的,带着淡淡的酒香味,我很喜欢。”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小心地窥了谢重星一眼,问:“你应该不喜欢喝酒吧?”
谢重星点头,“不喜欢。”
似注意到秦钟越的目光,他微微弯起唇角,肯定秦钟越道:“不过这味道的确很好闻。”
毕竟都是金钱的芬芳。
秦钟越一下子就笑了起来,“那你就住我那儿,这样就可以天天泡澡了!”
谢重星含糊地说:“再说吧。”
秦钟越就当他答应了,心情不由得很好。
到了学校,谢重星刚坐下没多久,王俞学就找他了。
谢重星并不感到意外。
王俞学对他说:“你爸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晚上没回家,你这是去哪儿了?”
谢重星能将自己的怀疑跟秦钟越说,但无法跟王俞学说,这种事情,也只有秦钟越会相信他。
他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去秦钟越家里睡了一晚上。”
王俞学说:“这样啊,你和你爸妈吵架了?”
谢重星抬起眼,撞进了王俞学充满关怀的眼眸里,他心里微暖,回答道:“没有吵。”
王俞学说:“老师也没有孩子,早就把你们当做是自己的孩子,如果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无论是经济上的,还是生活上的,都能跟我说,能帮的我肯定会帮。”
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显了,但看谢重星没什么反应,她没忍住,继续道:“……你不要多想,如果你家里不让你读大学,老师有钱,他们不供你上大学,老师来供你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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