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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此时,整条街道上就他一个行人。
宁采臣提着一盏白皮小灯笼,烛火照耀的范围不过一丈,晃悠悠着,似乎有随时熄灭的危险。
蓦然,他觉得背部有些痒痒,好像有一只大蚂蚁爬在上面,毛毛腿划过皮肤,有一种若深若浅的痒意。
宁采臣转过空闲的左手去摸发痒的地方,什么都没摸到。
衫是新衫,他也刚刚沐浴过,洗得很干净才出门。
那么,怎么会突然觉得痒呢?
宁采臣有些疑惑。
他不明所以,就懒得多想,继续晃悠。
很快,他的背部又渐渐的瘙痒起来,貌似比刚才加剧了不少。
这一次,像是有一条毛毛虫伏在那里,使劲地啃咬着,酸麻不已。
啪!
宁采臣猛然反手,拍打中酸痒的位置,但他什么都没有按到。
那里,本就空无一物。
晚风吹来,刮起他的袍襟,有一股冷飕飕的意味。
“有古怪……”
宁采臣心里转过一道心思,表面若无其事地迈步再走。
来了,又来了。
那种酸麻的感觉变本加厉,在他整个背部泛滥开来,如同一只大老鼠突然窜入了他的衣服里,乱抓乱划。
这种感觉非常钻心,非常难受。
就像真有这么一只恶心讨厌的老鼠在背部抓划一样,它要抓破你的皮肤,撕开你的血肉,直至钻入到你的心里。
“谁?”
宁采臣霍然回头,巨声大喝。
没有人回应,背后的街道空荡荡的,本就空无一人。
没有人,不代表没有其他“东西”
。
宁采臣可以肯定,在黑暗冥冥之中绝对有一个可怕的东西存在。
也许,它正虎视眈眈着自己,那目光,充溢着贪婪、凶暴、甚至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狂热仇恨。
宁采臣没有做进一步的动作声势,生怕吓跑了对方。
而是缓缓地转身,继续走下去。
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一股不安的悸动翻上心头,沉沉的,压抑得很不舒服,直压得冷汗濡湿了背部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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