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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侧过脸,柔声道:“因为你会念诗,不是一开始就说过了吗……”
邝博阳苦涩地笑了笑,看看窗前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诗书,“只会念诗,又有什么用?我这个、这个样子,没法科举,没法做官。”
“我从未在意那些啊。”
寻真转回身,伏在他肩前,“就喜欢听你念诗,很久很久了。”
他垂下眉睫看看怀中温软如玉的人,自第一眼见到她起,就震惊于这种不染凡尘的美丽,可那时从未想过她会主动来到身边,并说喜欢他。
共同生活了两年多,直至今日还始终害怕自己只是活在梦里。
“寻真。”
邝博阳小心翼翼地抚过她的乌发,“我、我在店里听说,秦尚书最近还乡祭祖,就在隔壁镇上,他以前可是我祖父的朋友。
我想、想去找他,替祖父洗刷罪名,到、到那时候,邝家的人再不会被嘲笑,我们也能,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寻真抬头望着他,隐约有些担忧:“人家可是朝中大官,还会搭理你吗……”
他紧锁双眉,“这是仅有的机会,我、我不能错过。”
“既然如此……”
寻真揽着他的腰,眼波柔和,“你一定要去的话,我就陪你一同去。”
邝博阳高兴起来,“那好,我们……明天就去!”
*
“他们的感情真好……”
小屋附近的树顶,颜惜月透过钧天镜看到了屋中的景象,夙渊亦低头看着,只是不发表议论。
镜面如水,微微荡漾,印出邝博阳抚至寻真下颔,轻轻托起,低头吻她的唇。
颜惜月吓了一跳,运指如风,在刹那间点破了镜中幻像。
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影晃动了几下,镜子很快恢复了原状。
夙渊却不满:“为什么忽然收了法术?”
“这些场景怎么可以随便乱看?”
她脸颊微热,将钧天镜藏了起来。
他坐在树枝上,一脸不屑:“有什么好避讳的?”
颜惜月飞了他一眼,“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就不懂装懂!”
夙渊冷冷道:“怎会不知?人与兽类都一样,互相纠缠之后,无非想要交尾。”
——交、交尾?!
颜惜月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他说的意思,一下子承受不住,险些从树上跌下去。
“夙渊!
你简直太下作了!”
她愤怒咆哮。
“小点声!”
“离我远点!”
她警惕地背靠树干,见他不动,便双足一点往下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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