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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孩子现实存在着,横插在他们的婚姻中间。
就像是狠狠掴了他一耳光似的,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充斥着一股嘲笑,讽刺。
心脏,是在滴血一般的痛着……
就如同一根利刺,狠狠的扎在心口上,钝痛到窒息的感觉盘踞在整个胸口中,驱之不散……
他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原谅她,情愿去外面找女人,也不会再多看她这个妻子一眼。
于是,他就有了很多个情人,经常夜不归宿,也从来不给她好脸色。
他就是故意要折磨她,但却不跟她离婚。
他要绑着她,也不要成全她跟齐以翔,更不愿意让她去做那个孩子的母亲。
然而事实是什么?
事实是他每天都活着恐惧中。
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深爱的妻子跟外面的男人有一个孩子,对一个做丈夫的男人来说是一件多么恐怖寒颤的事情,就好像是在黑暗里,没有一丝光明一样让人感到恐惧。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离开他,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为了那个孩子,跟他提出要离婚。
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风雨飘摇,这其中不仅是夹着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孩子。
他妻子跟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而她却在婚后的五年,从来没有跟他坦诚过。
他不论是很多年前跟她刚刚交往的时候,还是他们结婚这五年来就是这么一直惧怕着过来的,表面上再表现得怎么狼心狗肺对她无情无义,到最终却发现不过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她只能看得到他这五年来的冷漠无情,却永远不懂他又是活在一种怎样矛盾煎熬黑暗里,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永远都不会!
莫佑铭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勉强强的按压住心底那股仿佛纠葛的痛,随后,嘴角边又漾开一抹苦涩的弧度。
也许,他从一开始决定跟她结婚,就是一个错误!
因为有那个孩子的存在,他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就算再怎么真心相爱,也无法做到没有一丝芥蒂。
更何况他们本就误会重重,感情早已千疮百孔。
有时候,现实跟人心,无法控制得叫人力不从心。
只是他从未想过,他们的婚姻,会以她的死亡收场……
*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宁美丽梦见自己似乎掉进了冰冷的池水里,然后这两天一直有人在她耳边唠叨说:你的命是我捡回来的,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死吗?
睫毛微微颤动,她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四周的一切都是白的,白瓷墙壁,白色的床单和被罩,还有刺眼的白炽灯,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宁美丽最闻不得这个味道,空空的胃里翻涌着胃酸,差点吐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将阻碍她活动的氧气管给拔掉了,手上还打着吊针,突然,她发现床脚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样貌很眼熟,很眼熟!
是玉力琨!
自己该不会又被他关在那个岛上吧?!
环顾着四周发现是医院,宁美丽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玉力琨将水杯递了过来,语气难得的温柔:“喝点水吧?”
宁美丽想到这个男人曾经软禁过自己,而且她从他的岛上跑了出来,就像一个逃犯一样,她有些心有余悸,不敢接。
“我怎么会在医院,你又怎么在这里?”
玉力琨今天穿着一件咖啡色的休闲风衣,神态自若,并没有像宁美丽想象中那样强势的纠缠着她不放,非要带她回去。
只听他淡淡的说:“我去那个游轮上,本想晚上接你去酒店,让你履行交易的,谁知道你怎么会掉进泳池里,而且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甲板,掉进游泳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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