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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嬷嬷火速送上打砸道具的念浅安:“……”
虽然安和公主开解人的方式很另类,但够简单够粗暴够对症。
果然徐氏噼啦啪啦怒砸完毕,手不抖了脸不黑了,彻底恢复正常道:“不瞒公主,我回家后只差没把那贱婢的棺材砸了。
您是个是非分明的爽快人儿,肯和我来往走动,我在您跟前也不怕丢人失礼。
这些砸坏的我也不跟您小家子气,说什么赔不赔偿的客套话。
倒是我拿十丫头的腌脏事儿污您的耳朵,实在是形势所迫,不得不亲自来跟您分说清楚,好跟您道一声罪。
最恶心我的不是十丫头咸鱼翻身,而是十丫头放出来的话!”
刘嬷嬷边扫碎片,边竖起耳朵奇道:“这又是怎么说的?竟和公主有关?”
“好叫妈妈知道,早先春宴那事儿之后,就有人乱传是我冒犯了公主,才糟践庶女让十丫头来巴结讨好公主。”
徐氏旧事重提,只剩冷笑,“本来十丫头被送走,公主又常请我过府做客后,这流言也就消停了。
怪只怪我枉为当家主母,竟看走了眼,被十丫头耍得团团转。
心思龌蹉的是她,做错事闹出祸事的也是她,如今经她嘴里一颠倒传遍皇子所再传出宫中,心黑手黑、面甜心苦的倒成了我了!
消停下去的流言又被她搅起来变了个样儿,原本乱传我冒犯公主也就罢了,如今竟成了我想把十丫头塞进靖国公府,见靖国公夫人看不上十丫头,春宴席间只和念六姑娘有说有笑,才为着替庶女争徐世子得罪了公主!”
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非常有将门虎女范儿地爆了句粗口,“我为了她得罪公主?我争输了恼羞成怒才糟践她们娘儿俩?放她娘的狗臭屁!”
可不就是放李十姑娘那死鬼姨娘的狗臭屁么?
徐氏骂人还不捎带自己,念浅安默默点赞:“……骂得好。”
刘嬷嬷表示赞同,将碎瓷片扫到徐氏脚边,“您再来两脚解解气?”
徐氏一撩裙摆,真的抬脚怒踩碎片。
刘嬷嬷即喜欢徐氏这直脾气,又同情徐氏的遭遇,反而笑叹道:“不是李夫人看走眼,而是您家这位十姑娘当真藏得深,还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她放出的这番说辞,可不是胡乱编排,全都是心眼子呢。
不仅是说给那些个不明内情的男人听的,也是说给公主、靖国公夫人和您这些女人听的。
为着不牵扯出春宴上的阴私,不连累徐世子和我们六姑娘的名声,李十姑娘这是拿捏着把柄,变着法儿自保,拿话威胁您,逼着您们只能眼看着她飞上高枝呢。”
即为委身给三皇子做妾卖惨,也是变相警告她们,不想两败俱伤的话,就放她一条生路,别再想追究她以前的事,以及青莲庵的事。
徐氏踩完碎片一抖裙摆,叉手冲安和公主福礼道:“是我瞎了眼又教女无方,才又让十丫头掀起风浪来,凭白连累公主吃这哑巴亏。
我在这里给公主告罪了。”
安和公主一脸无所谓,不气不恼地笑道:“你这庶女倒是个敢想敢干的能耐人儿。
她想井水不犯河水?可以。
但她要是再敢借着翻篇的旧事弄鬼,别说她只是攀上三皇子做了个没名分的小妾,就算她是给皇上做妃子,我也有办法让她讨不着好兜着走。”
她肯这么说,无非是看在徐氏的面子上,不想让李家难做罢了。
李家确实别无选择,即无意得罪三皇子,也无法把庶女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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