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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不曾踏足拈玫阁,只是怕朕一来规矩就多,耽误了你安养。”
“真的?”
她抬起头,泪珠沾湿羽睫,眼中透出激动与讶异。
就好像这样的话她从未从皇后口中听过,也从未想过他不过是更留恋与玉妃的温存,才会这样装傻充愣地顺着玉妃的话做。
男人啊,虚伪得可笑。
当帝王的男人,更是最虚伪最可笑的那一位。
徐思婉贝齿咬住薄唇,想要忍住委屈,眼眶里的泪意却更重了一曾:“若是这样……倒是臣妾多心了。”
“奴婢早就劝过娘子,娘子偏不肯听,平白几日无法安睡……”
跪在一旁的花晨低语呢喃,皇帝闻声挑眉:“什么?”
又看看徐思婉,“近来睡得不好?”
“没有……”
徐思婉矢口否认,可花晨一拜,语气里犹带抱怨:“陛下一连数日不曾来过,娘子心神不宁,活像害了相思病似的。
奴婢劝她说陛下必是为了娘子能静心安养,她也不肯听,入夜倒也能睡,却时常哭醒,自己缩在床上抱着陛下的枕头发呆。”
徐思婉随着她的话,头越压越低,脸也越来越红,就好像自己真做了那样丢人的事。
实际上他用过的枕头,她素日看着只想把刀子刺进去。
“是朕不好。”
他看着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好似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无声地叹了口气,“若你日后生病,朕必定陪在你身边。”
她又一下子仰起脸,挂着泪痕,忿忿轻道:“陛下倒也不必盼着臣妾生病……”
“哪盼你生病了?”
他失笑,看着她的泪,心无尽地软下去,终是将她一抱,大步流星地走出厨房。
他将她放到卧房的床上,她面若桃花,含着浅笑。
见他伸手就探向她的系带,她玉臂一下勾住他的脖颈,轻言:“在厨房染得一身油腥味……臣妾先去沐浴。”
他自然不愿,俯首吻她额头:“阿婉出尘绝艳,那些腥味不染阿婉分毫。”
她面颊一热,又说:“天色还没有很晚呢。”
说着咬咬唇,意有所指地望着他,“陛下这就想睡了?”
“嗯。”
他嗓音低沉,探在她腰间的手愈发的不老实,“阿婉前几日睡得不好,朕想着阿婉也睡不好,今日要早些睡了。”
她不自觉地扫了眼他的神情,意外发觉这话竟像是真的。
怔忪一瞬她就明白过来——自然是真的。
前阵子他不论去见玉妃,还是去见旁的嫔妃,大抵都体会不到她这里的“好处”
,自然要想她。
越是“睡觉”
的时候越要想她,睡不好的事只怕也实实在在地发生过。
她于是衔笑:“那臣妾就陪陛下早些睡。”
说罢玉手摸索着探向他的腰带,想了想又改了主意,先向旁边一摸,拽了系在床幔上的带子,将床榻遮掩。
入夜万籁俱寂,夏末秋初的朦胧热意里,只有徐思婉无可克制的娇声不住出喉。
这样的声响,在世家贵女们眼中是可耻的,对她自然也是。
所以这样的声音自她口中出来,就像情不自禁,一次次让他觉得必是他们之间格外畅快,她才会这样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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