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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看了余骓一眼,然后松开手,后者没来得及反应,便“啪叽”
一下摔在了地上。
“……”
从长久的愣神中反应过来,余骓才发现自己从最开始就被他师父像搭一条拂尘一样搭在手臂上,于是他摔下来时就变成脸朝下的姿势。
余骓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规规矩矩跪好:“师父。”
“嗯。”
对方垂目看了他一眼,说道:“起来吧。”
余骓兴高采烈地从地上爬起来:“师父!
您……您这是,您怎么能出来了?”
“此为何处?”
余骓对于他师父不回答他的问题这点早就习惯了,只乖乖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大略说了说:“我追到这处深井,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入口,后来不小心触发机关才掉进来的。”
“哦对了!”
余骓急忙将自己腰上一直绑着的虫子拿出来,捧到他面前:“这是在尸体上找到的,不知是否真的是蛊,请师父过目。”
对方没有露出明显厌恶的表情,却也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只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了:“你且收好。”
师父对虫子没兴趣,倒是对此处场所颇为在意。
余骓留意到师父脸上打量的神色,也跟着一起留意起来。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一处仓库,角落里杂乱地堆放了一些干柴,看上去没什么特殊的。
不过地下的仓库本身就有其特殊性,余骓便不敢大意。
余骓看了一会儿,又想起那个问题:“师父,您怎么出来了,已经能够离开琴了吗?”
“正是与此处有关,我适才觉察到一丝灵力,尝试探出灵识,便被引到外面来了。”
他说完停顿一下,看着余骓说道:“就恰好看到你在做蠢事。”
余骓听了之后心里有点失望,他还以为师父是为了救他才出来的呢。
余骓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以前被师父批评了也会嬉皮笑脸,此时却明显能看出情绪低落,也不像以前那样有那么多话问来问去。
师父看了余骓一眼,突然问道:“猜到为师的名讳了么。”
余骓一时懵了懵,愣愣道:“归年……”
“放肆!”
余骓这时脑子才转过来,膝盖一软就跪到地上去了:“师父恕罪!”
大不敬啊!
大不敬!
他翻了几遍诗经才隐约猜出师父的名字,但是猜出来是一回事,叫出来就另当别论了。
名讳名讳,长辈的名字都是要避讳的,小辈更是连提都不该提,他居然还当着师父的面叫出来,遇上严肃的师父,可能就要被直接逐出师门了——而他的师父,显然就是属于严肃的那一类。
余骓想到这个立马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师父一生气就真把他赶走了,低着头喏喏地求饶:“师父……徒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师父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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