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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毓臻愣了一下，顺著他的手望过去，地摊上摆著些小孩子玩的拨làng鼓，地摊老板还一手一个地摇著。

&ldo;拨làng鼓啊……&rdo;

&ldo;拨làng鼓？有什麽用的？为什麽叫这名字？这个跟làng有什麽关系麽？&rdo;

毓臻听他这麽一问，一时答不上话来了，还在犹豫中，凤殇已经自然地伸手来扯他的衣角：&ldo;你看，那个！

怎麽来的？很漂亮啊！

&rdo;

毓臻抬头看去，一个人正拿著个细小的铁环，往上头一chui，便有一串透明的泡泡冒出来，在花灯照映下，确实漂亮。

只是，这种小孩子常玩的东西，实在算不上特别。

不明白凤殇为什麽那样问，他也只能随口应道：&ldo;用皂荚熬了水，沾上就能chui出来了。

你小时候没玩过麽？&rdo;

凤殇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只是一个劲往人群里钻，见毓臻停在那儿，便自然地要牵他的手，毓臻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躲了开去，见凤殇愕然地看著自己，才有点尴尬地笑了笑：&ldo;这里人多。

&rdo;

凤殇耸了耸肩，收回手去，依旧兴致勃勃地往人群里扎。

反而是毓臻一路跟去，越渐觉得後悔了。

走过大半个宴州城，靠近城郊，人cháo也少了，见凤殇走在前头，并不回头看自己，毓臻终於有点忍不住了，快步跟了上去，跟他并肩走在一起，见凤殇也不说什麽，才慢慢安下心来。

以为要费尽心思才能让他消气，现在看来，却似乎只是在闹著小别扭，毓臻暗暗一笑，低头看凤殇的手，蹭过去一点，小心翼翼地挽住了凤殇的手，等了一阵，见凤殇并不挣脱，便安心地紧了紧，一路走去。

如此走了一阵，到了城外围一处岔道口，凤殇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毓臻，毓臻愣了下：&ldo;瑾？&rdo;

凤殇看著他，也没有挣开手，只是静默了一阵，缓缓开口：&ldo;毓臻，太保要造反，你帮我还是帮他？&rdo;

毓臻一愣，想起那夜在凤渊宫里听到的话，迟疑了一阵，微微一笑：&ldo;自然帮你。

&rdo;

凤殇脸上无喜无悲，又是一阵沈默，退後一步，指著脸上的浅疤：&ldo;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哥哥。

&rdo;

毓臻敛去笑意，只是认真地道：&ldo;我知道。

素和毓臻既然臣服於你，今生今世，没有相叛的道理。

&rdo;

&ldo;你说的话，自己记著罢。

&rdo;凤殇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一边不著痕迹地抽回毓臻握著的手，微微一指，&ldo;你知道这里往西再去，是什麽地方麽？&rdo;

毓臻看了一眼，那是一条小路，芳糙连天，看不到尽头，正要问，便听到凤殇一笑接了下去：&ldo;那里再去，穿过一片树林，过了桥，有一个叫王桃的小村，建於十四年前。

&rdo;

毓臻一时不懂了，不过是一个小村庄，凤殇又何必说得如此仔细？转念一下，不禁顿时改了脸色：&ldo;那里是……&rdo;

凤殇一笑：&ldo;王桃，逃亡，不懂麽，那就是我长大的地方。

哥哥在去盛京之前，也一直在那儿生活，现在那里还有一些不愿入朝的人留著，便如常人一般生活。

&rdo;

毓臻望著小路尽头，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