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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ldo;有什么就这说罢,娘和云溪去姑父家了,爹去了地里还没回来呢。
&rdo;
他止住了脚步,回身望着我,红红的灶火忽明忽暗地映着他,将我们两个的影子投在对面的墙上,摇摇晃晃的模糊迷离。
他看了我一会,反而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问道:&ldo;你,在和顺哥儿议婚?&rdo;他问得很平静,可眼里却有一丝紧张和期许。
我点了点头,转身往灶里添了两根柴火:&ldo;都有娘做主呢。
&rdo;
身旁,纪玉的一片青衣袖角里,他修长的手指慢慢蜷握成拳。
一阵沉默后,纪玉道:&ldo;你呢?你自己的意思呢?&rdo;
&ldo;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女儿的,在家从父从母。
&rdo;
&ldo;从父从母?那就是说,你自己不愿?&rdo;含着试探和期许的声音。
我站起来,转身直视着他:&ldo;不,我没有不愿。
顺哥儿人老实,福伯福婶为人都好,也有些家底儿,两家离得也近,就是嫁出去了,也没个离情别绪,多好……&rdo;
纪玉打断我的话:&ldo;你想的就是这些?你可想过你的心?如果,如果……&rdo;他顿了一下,抬眸直视着我,剑眉下双眸似水,不知是灶火映的,他脸上有几抹红晕:&ldo;如果我喜欢的是你……&rdo;
我呆住了,他喜欢我?
怎么可能?!
&ldo;对,我喜欢的是你!
&rdo;纪玉倒冷静下来,凝视着我的双眼说道:&ldo;你……&rdo;
&ldo;纪玉!
&rdo;
这是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他,声音冷厉。
他愣了愣,顿下了话,脸沉如水。
我从震惊中缓和过来,缓了缓语气:&ldo;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rdo;
他眼睛眯了眯,眼神蓦然冷然:&ldo;你明白?!
&rdo;
&ldo;明白又如何?纪玉,我们是不同的人!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看书,我没翻两页就睡着了,你和云溪能相对看到深夜;
你们谈论诗词,或叹或赞,可我压根不知道你们叹的赞的是什么;
你们点评字画,可在我眼里,所有字画都是一样的墨点儿,一样的红黄蓝绿,压根不知道好在哪差在哪;
你们吟诗作对,对月感怀,可我一句也听不懂你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