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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我忙摆手道：&ldo;还是算了罢，我粗人一个，对这些书呀、字呀的最是头痛，虽然识得几个字，还不至于喜欢。

何况，我……呃，小民喜欢的书，您这儿还真不一定有，小民只喜欢神鬼怪谈、话本侠传，王爷肯定不会喜欢的。

&rdo;

景玄道：&ldo;无外人在跟前，你还是自称&lso;我&rso;罢。

&rdo;

我道：&ldo;小民怎敢？连许公子在您面前都称&lso;属下&rso;，小民怎敢坏了规矩。

&rdo;

景玄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ldo;因为你这句&lso;小民&rso;称得心不甘情不愿，苦大仇深，听着别扭。

&rdo;

我吓了一跳，好大一顶帽子，忙辩解道：&ldo;王爷，没有呀，……小民只是不习惯而已，慢慢习惯就好了。

&rdo;

景玄莞尔，道：&ldo;行了，是我听着顺心些，你也别让自个别扭了。

&rdo;

我看着他一脸捉狭的笑意，有些无语，这景玄在以白公子身份的时候就喜欢挤兑我，变成王爷身份了，还是一样。

不过还是松了口气，讪笑着喝了口茶，背上却浮出一层冷汗。

因为阿九的一句话让我明白了我们之间的差距，就算在景玄面前随意如旧，我也无法忘记他的身份，靖南王爷这个高高在上的，能够谈笑间决断生死的身份。

景玄看了我一眼，似乎叹息了一声，也许只是我的错觉。

他道：&ldo;你不会是来寻我吃茶闲话的罢？&rdo;

还未等我回答，他就摇了摇头：&ldo;我倒是想……罢了，让我猜一猜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封云溪？纪玉？&rdo;他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白玉如意镇纸，看着我慢慢地说道。

我谄媚地笑着点头：&ldo;王爷真是神机妙算。

&rdo;

想了想，忍不住问道：&ldo;王爷，如果您遇上挟恩求报之事，会如何选择？&rdo;

虽然我未明说宋怜柔与纪玉一事，但这件事连他身边的心腹小厮都知晓，他也知道我到此的来意，也就定然知晓并清楚此事。

虽然每个人有不同的选择，可是……我还是想问一问，处在他那个身份和地位的，又会如何选择。

他轻轻地将手里的白玉镇纸往桌上一放，&ldo;啪&rdo;的一声轻响，身子往后一仰，随意地靠着椅背，神态闲雅，带着淡淡的慵懒：&ldo;你问的是宋小姐一事？对我来说，不过是多个院子，多拨几个伺候的人而已。

&rdo;

我怔了怔，一时竟未理解他的意思，望着他眨了眨眼。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道：&ldo;不过是多个侧妃的人选而已。

&rdo;

原来如此，我不由得低头苦笑，果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

对他来说，只是多个侧妃。

&ldo;如果……您的王妃不同意您纳侧妃呢？&rdo;我只觉得心里憋闷，便追问下去。

他一双清亮的双眸看着我，清澈如水却又深不可测：&ldo;阿喜，皇家侯门选妻从来都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家世、因为利益、因为牵制……没有喜不喜欢，只有合不合适。

对这样选来的妃子，你觉得，她有不同意的权力吗？&rdo;

我望着他，轻轻地吐了口气，他语气冷漠，可眼神中，却又微不可及的无奈。

他道：&ldo;这就是身在皇家侯门的代价，享受了荣华富贵，万人之上的权势，也要付出代价……身不由己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