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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安惠所先生感到已报复了医生的专业优越感，同时为自己白跑一趟，心中的疑团没有得到澄清而感到不悦，告辞离去。

安惠所先生回到恩德比，决定跟蓝斯坎伯谈谈。

他以问那老主仆将来有什么计划作为开端。

&ldo;里奥太太要我留在这里直到房子卖出去，先生，我确信我乐于听从她的吩咐，我们都非常喜欢里奥太太。

&rdo;他叹了口气。

&ldo;我深深感到遗憾，先生，如果你能原谅我这么说，这幢房子不得不卖出去。

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看到所有年轻的淑女和绅士在这里长大。

我经常想莫提墨先生会继承他父亲，也许也在这里组成一个新家庭。

都已经安排好了，先生，我退休以后要住到北面的小屋去。

一间非常好的小屋子－－我非常盼望这一天来到，可是如今我想都已成为了过去。

&rdo;

&ldo;恐怕是的，蓝斯坎伯，全部都不得不卖出去。

不过你分到的那份遗产－－&rdo;

&ldo;噢，我并不是在抱怨，先生，而且我很感激亚伯尼瑟先生的慷慨。

他给我的养老金很优厚，不过现在不容易买到小房子，而且虽然我已经出嫁的侄女要我跟她们住在一起，可是这跟住在这里不太一样。

&rdo;

&ldo;我知道，&rdo;安惠所先生说。

&ldo;对我们老一辈的人来说，这是个冷酷的新世界，我真希望我能在我的老朋友走掉前多见见他。

他生前最后几个月里看起来怎么样？&rdo;

&ldo;哦，他跟以前不太一样，先生，自从莫提墨先生去世之后。

&rdo;

&ldo;不，他事实上是整个人崩溃了。

然后他就成了一个病人－－病人有时候会胡思乱想，我想亚伯尼瑟先生在最后几天里一直饱受这种折磨。

他有时提到仇人，提到有人想伤害他－－也许吧？他甚至可能以为他的食物被动了手脚？&rdo;老蓝斯坎伯一脸惊讶－－惊讶而且被触怒了。

&ldo;我想不起来有这种事，先生。

&rdo;

安惠所先生注视着他。

&ldo;我知道你是忠心耿耿的仆人，蓝斯坎伯。

不过亚伯尼瑟先生有这种幻觉－－呃－－也没什么大不了－－这是－－呃－－某些病的自然症状。

&rdo;

&ldo;真的吗，先生？我只能说亚伯尼瑟先生从没对我说过那种话，我也没听说。

&rdo;

安惠所先生悄悄转入另一个话题。

&ldo;在他去世之前，他找了一些家人跟他住在一起，不是吗？他的甥儿，他的甥侄女和她们的先生？&rdo;

&ldo;是的，先生，是这样没错。

&rdo;

&ldo;他对他们的来访满意吗？或是失望？&rdo;

蓝斯坎伯的双眼变得细眯，背脊发僵。

&ldo;我真的不能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