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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他穿上衬衫。

晕眩再度来袭。

他在浴缸边坐了下来。

他注意到有动静，抬起了头。

门口站着一名老妇，脸色苍白，双目圆睁，用恐惧的目光看着他。

她在睡衣外穿了件发出诡异光泽的红色菱格纹睡袍，身子一动睡袍就发出静电的噼啪声。

哈利猜想那件睡袍应该是采用的某种市面上已经看不到的合成材料‐‐原料是石棉之类的，因为致癌所以被禁用。

&ldo;我是警察，&rdo;哈利说，咳了几声，&ldo;以前是警察，现在我碰到了点麻烦。

&rdo;

老妇一语不发，只是站在原地。

&ldo;打破玻璃的钱我会赔你，&rdo;哈利从浴室地上捡起外套，拿出皮夹，放了几张钞票在水槽上，&ldo;这是港币，它们……没有听起来那么糟。

&rdo;

他挤出一抹微笑，看见一颗泪珠从老妇爬满皱纹的脸颊上滑落。

&ldo;噢，天哪，&rdo;哈利说着，惊慌起来，觉得自己像是滑落山坡，失去控制，&ldo;别害怕，我真的不会对你怎样，我现在就走好不好?&rdo;

哈利奋力把手臂穿进外套袖子，朝老妇走去。

她后退几步，脚步细碎而笨拙，目光紧盯哈利。

哈利扬起双掌，快速走向露台门。

&ldo;谢谢你，&rdo;他说，&ldo;还有，抱歉。

&rdo;

他推开门，走上露台。

这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从爆炸威力来分析，是大口径枪支发出的声音。

接着就是子弹的破空声，也就是子弹底火的爆发声响，这确认了他的分析正确无误。

他赶紧伏下。

第二发子弹击碎他旁边那张庭院椅的椅背。

这是一把口径非常大的重型枪支。

哈利爬回客厅。

&ldo;压低身体!&rdo;他高声吼道。

这时客厅窗户碎裂，碎玻璃洒落在拼花地板、电视和摆满家族照片的桌子上，叮叮作响。

哈利弯着腰奔过客厅和门厅，来到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