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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迩坦白道,他双眼明亮,没有一丝一毫的遮掩,“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发现有些事情变得奇怪了,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尽管那是有关你的,和你的过去有关。
如果我问你这些,你会告诉我吗?”
“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或许他的坦诚给予了向迩些许信心,他说:“那我会问你的,但不是现在,等你回来你再告诉我。”
向境之心想自己大概是在笑,否则面部神经不会像扎了针似的刺疼,他问得好小心:“那你相信我吗?”
他恐惧向迩点头,更恐惧他摇头,无论哪种结果都称不上太好。
大约半秒,又或许一秒,向迩点了点头。
而他如蒙大赦,才发觉原来自己早有答案。
很快,后天来临。
下午三点,楚阔咬着苹果,趴在二楼阳台吹风,实则紧盯向家庭院,就等着向迩出门了,来个瓮中捉鳖。
结果三点过两刻,说好四点准时出发的苗头突然掐了腰,楚阔一颗苹果咬得连核都劈成两半,躺在手心湿黏黏的,向迩就是不见人影,一整天过去,窗都没开一回。
实在等得脚酸,楚阔从怀里掏出手机,噼里啪啦按了一阵,文字里像夹着声音,问对面那人还有气没气,活着吭个声,嗝屁了也记得跳起来报个信再倒。
三分钟后向迩回复,他低头一看,当即被人踩着脚似的原地猛蹿——我的乖乖,平常不见他打扮,窝在家里总是t恤汗衫加长裤的,这突然换上一身小西装,谈不上多正式,却又简练挺拔,细腰长腿,寸头耳钻,简直盘靓条顺。
楚阔心说自己眼都亮着了,谁啊,哪个小帅哥呢,突然给人眼睛里瞎放烟花,还一放就是一大簇,馋死小基佬。
对面窗应声推开,楚阔原本盯手机盯得眼直,这下干脆探出半个身子,两手撑在嘴边大喊大笑,前边还缀着个没成功的口哨,哑炮似的:“呦,帅哥,走不走啊,今天那麽靓,我就画个黑脸妆专做护花使者啊。”
小靓仔扭头,骄矜又得意的,学他说:“走呗。”
楚阔真觉得要不是自己和他关系太近,擦不出火花来,不然就向迩这样的款,自己这种兔子总得先别人一步舔舔这丛窝边草,实在是馋,真好看。
但这也有风险,楚阔不怕自己吃不到草,就怕这草无知无觉的,被一些黑心眼的兔子啃了一口还懵懂不知。
因而车开多久,他就叽叽喳喳地叮嘱多久:“你过去了,肯定好多人想跟你认识,听我的,谁都别理啊,要保护自己。”
“有谁会想认识我?”
“那多啦,”
楚阔苦口婆心的,“一,想结交你的同行,你好歹也是有名气啊,我之前给我爸买画,听说那个私人买家就有打算看看你的,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新认识的朋友居然还是小红人,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连这样的老资历对你都有结交的意思,更别提那些年轻的了,谁不想认识你,你可是未来之星,身上闪金光的;二,沈士明和周乐意那种,他们这样的就不用我解释了吧,看见你啊,两只眼睛都冒着绿光呢;三……暂时想不起来了。
反正你到时候就跟着我,我保护你,知道吧。
要是沈士明背着我找你过去讲悄悄话,你得让我知道,他要是威胁你,你就喊一声‘你有病吧’,那我听见就知道了,我就算在天边也飞来救你,把那色胚打残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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