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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承抬起头,看着她的脸。
秦嫀的脸颊布满绯红,眼睛里头仿佛含着一汪春水,柔若三月的和风,说不出的温情脉脉,明艳动人。
赵允承心悸得厉害,眸光幽暗难明,凑近秦嫀说:“在下要死在小娘子的怀里。”
这大抵是天底下最快活的死法。
秦嫀只当他开玩笑,没有作答,只是笑看着他。
赵允承也笑,二人躲在帐幔中没昼没夜,出来时又是下午,唤丫鬟去叫水。
沐芮和月英都犯嘀咕了,姑爷这做派也太折磨人了,没有这样不会心疼人的。
如此一想,家中没有长辈也不见得全是好事,起码家中有长辈坐镇,姑爷只怕不敢这般做派。
不过嘀咕归嘀咕,丫鬟却也不敢置喙主子的事。
秦嫀沐浴完,坐在那由丫鬟伺候着绞发,瞧着浑身懒洋洋的,没一点精神气儿,而且丫鬟从她的领口看到,夫人衣服底下,怕不是没有一块好皮。
沐芮欲言又止:“夫人,您合该劝劝姑爷,别这般折腾您。”
秦嫀听见丫鬟这么说,脸上也露出羞意,很不好意思:“嗯……也不全怪他。”
要是自个不纵容,对方是不会乱来的。
可秦嫀心底对赵允承,本就是见色起意,又如何会拒绝。
要怪就怪自己抵不住诱惑,一不小心就被夫君勾了魂儿。
不过今天是再不能的了,她要为明天的回门养精蓄锐。
丫鬟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编排赵允承的坏话。
“笑笑。”
容王也洗好了,走了出来。
“嗯。”
秦嫀见他披着湿发,忙对沐芮说:“你去帮姑爷绞发。”
容王见两名丫鬟在伺候秦嫀,本就没有靠近:“不必了,我去书房待一会儿,你要是想过来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秦嫀心里暗苦,我哪还敢过去找你。
容王对她笑了笑,转身出了卧房。
后院的书房和卧房间,相通着,只不过隔着几道门,主人不在的时候,灯也没亮。
府里人口简单,伺候的人并不多。
能进后院的就更少了,成年的男性几乎没有,只有几个粗使丫头和婆子。
所以容王想用书房,还得自己点灯。
果然这天晚上,小娘子都没有过来找他。
待到差不多子时,容王也回了卧室里去,掀开床幔一看,秦嫀已经睡了,旁边给他留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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