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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面团和水麦团均匀覆叠,烘香厚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薄衣,承托那颤抖的、胀胖的、饱满的、活活地晃荡,但又永远险险不敢泄漏的黄油蛋汁,凝成微凸的小丘。
每一摇动,就像呼吸,令人忍不住张嘴就咬……
蛋挞是不能一口全吃的。
先咬一口,滚烫得令嘴唇受惊,但舍不得吞。
含在嘴里,暖热儿踏实,慢慢吃。
此事酥皮会有残屑,顺势洒下,一身都是。
又薄又脆,沾衣也不管。
再咬第二口……
直至连略带焦黄但又香脆无比的底层亦一并干掉,马上开始另一个。
‐‐通常,第二个没第一个好吃。
……
「婉青,再来一个‐‐」
「ok没问题。
」
镜头只拍我的手。
拈起一颗金黄色装的巧克力,打开它,黑褐色的身体中间有个血红的心。
手要&ldo;表达&rdo;十分感动,有点抖,有点喜悦,然后全盘投降。
化妆师过来给手补粉。
然后取笑:「咦,稍为用力点,粉抖抖到地上去。
」
一直对我有微妙好感的导演说:「closeup手的&ldo;表情&rdo;时收一些。
但又不要太定。
太定就很木。
你不必忍着呼吸。
」
纤纤玉手又再培养情绪开工。
每小时公价千多元的&ldo;卖手费&rdo;,当然比父亲弯腰蹙眉笔耕拼版……,来得轻松。
父亲除了卖手,还卖脑。
一个好的脑,也像一个蛋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