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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好像很清醒又有点醉。
我说:「在那么紧逼的生死关头,最想说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了。
」
他还没自那光影骗局中回过来:「从前的男女,比较向往殉情,一起化蝶,但
现代最有力的爱情,是成全一方,让他坚强活下去,活得更好。
‐‐着不是牺牲,
这是栽培。
」
「男人比女人更做得到吗?」
「当然。
」他道:「如果我真正爱上一个人,我马上立一张&ldo;平安纸&rdo;‐‐」
&ldo;平安纸&rdo;是&ldo;遗嘱&rdo;的轻松化包装,不过交代的都是身后事。
今时今日流行
立&ldo;平安纸&rdo;是因为人人身边相识或补相识的人,毫无预兆的便失去了。
我最清楚了。
「你自说自话,你的遗嘱谁帮你执行?」
「我在文件外加指示,同行便在我&ldo;告别&rdo;后处理啦‐‐」
「这种事常&ldo;不告而别&rdo;的呀。
」
「放心,既是&ldo;平安纸&rdo;,自有专人跟进你是否平安。
」
「咦?‐‐你担心什么?」
我没有看他。
我的目光投在街角的一盏路灯。
凄然:「不,我只担心自己。
‐‐如果妈妈去
了,我没有资产,没有牵挂的人,没有继承者……,你看,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
需要&ldo;平安纸&rdo;的。
」
生命的悲哀是:连&ldo;平安纸&rdo;也是空白迷茫的。
我站起来:「我们离开香港‐‐」
「什么?」
我说:「是的‐‐到九龙。
驾车上飞鹅山兜兜风吧?看你这表情!」
在飞鹅山,甜甜暖暖的黑幕笼罩下来,我们在车子上很热烈地拥吻。
我把他的裤子拉开。
我坐到他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