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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晌午里吴清问我们要吃什么，马占笑道：&ldo;自然随着瑶瑶。

&rdo;我说：&ldo;不必麻烦了，熬了米粥配小菜便好。

&rdo;马占笑道：&ldo;这个自然好，我前些天吃得油腻腻的，合该清清肠胃。

&rdo;我抿了嘴轻笑。

过一会儿，白瓷碗盛了粥摆上来，吴清见实在无甚可吃，便又添上几个简单菜式。

马占见我拿瓷勺喝了一口粥，也坐在椅上吃起来。

他低着头扒饭，食量不小，吃相不佳，哪里有丁家少爷的态度，着实一付糙莽模样。

我拿绢子替他擦去嘴上油腻，他抬眼看我一看，笑了笑，面上竟然带上红晕。

马占有时像极了玫姨，都热情如火，都天真似孩童，也犯着一样的糊涂，蠢也蠢得可爱，没法让人当真的记恨。

他忽然放下碗筷，眯起眼来轻轻对我道：&ldo;瑶瑶，我知你心里怨我待你轻薄，可打从一见你，我就喜欢了你，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放在屋里。

我本是粗人，自小长在孤儿院里，丁家老爷快死了才把我领回去。

这些年在丁家，说好听了是别人同父异母的兄弟，说得直白便是人家豢养的鹰犬。

主人一声令下，便是赴汤蹈火，身死不顾。

整日里挥刀弄枪，拿命换得今日如此。

我说要好生疼你，定会倾其所有，只是做不来柔细事情，日后若再惹了你，你气归气，莫要真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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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头笑着，但见他沉着漆黑的眼睛，好若无境深渊，只是面上冰霜被春风拂过，转眼之间凌雪消融。

这时候，吴清走上来轻声对马占说了几句，他点了点头。

我问：&ldo;怎么了？&rdo;他说：&ldo;也不是大事。

从旧宅过来的那个张妈不知怎的就寻了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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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淡淡道：&ldo;她年纪长了，不一定为了什么想不开。

许是前几天打了我的杯子，让我吵了几句。

&rdo;

马占忙道：&ldo;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了。

你原就爱猜疑，偏逢了个没寿相的人，没来由去七想八想。

&rdo;我低头喝了粥，也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