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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路海不再挣扎，大约是想在被赶出去之前，把话说透彻：&ldo;费默林，这是你的地盘，不过，你也不是在这里待一辈子的，你总要回家吧，你总要逛街买东西吧，你总归有老婆孩子吧?我可告诉你，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可要跟你死磕了!&rdo;

费默林淡淡一笑：&ldo;你以为你这些流氓手段就能吓住人吗?你要说法，我看，是想讹钱吧?&rdo;

路海冷哼：&ldo;费默林，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钱再好，能买人命吗?!反正我奶奶快被你给治死了，该怎么着，你看着办!&rdo;

二十八号床的老妇人深深饮泣起来：&ldo;小海，别闹了，这都是命，怨不得谁……&rdo;

路海对着她：&ldo;奶奶，你别管，人家大夫说，你这病要是一开始用对症的药，现在早好了，要不是费医生的神奇手段，你能受那么大的罪吗?&rdo;

费默林还是四平八稳地：&ldo;我早给你解释过了，你奶奶当时支气管炎的症状很明显，她以前也都是按这个病治疗的，我当初的诊断并不算是误诊，后来她的病情发生了变化，那也是因为她年老体弱，病情发展了，我们的治疗也配合了她的病情变化，适时进行了调整，这一切治疗手段，都是合情合理，有据可查，有典可依的。

&rdo;

路海瞪着眼：&ldo;既然是合情合理，为什么会修改原始的病例诊断书?&rdo;

费默林皱着眉头，略有些烦恼之意：&ldo;你说的是你手中的那个复印件?早告诉你了，那处修改是笔误，并不是有意为之。

&rdo;

路海：&ldo;那么，我奶奶的病例本为什么会不翼而飞?&rdo;

费默林不耐烦地：&ldo;这个，应该问你奶奶吧?&rdo;

&ldo;我奶奶?她自己病得七荤八素，怎么能防得住贼?病例本好好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一觉醒来就不见了!&rdo;

&ldo;你们自己丢了病例，却来问我要，太没有逻辑性了吧?&rdo;

路海冷冷地：&ldo;反正就是在这个医院丢的，跑不出你们的圈子去!人家都是丢钱包丢手机，还没听说过丢病例的，病例本不见了，这里面就有鬼!&rdo;

费默林看了看表：&ldo;如果你只是来拿臆想撒泼，我看我也没什么跟你好谈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我的门诊前还排着长队呢。

&rdo;

他说着，就要转身走。

路海忽然大叫一声：&ldo;如果你心里没鬼，那卫紫灵呢?&rdo;

费默林又缓缓转过身来：&ldo;卫紫灵?&rdo;

他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情绪波动，由羊羊评判着，有怀疑，有惊讶，还有一点点畏惧。

路海从那两个保安的手中挣扎出来：&ldo;对，卫紫灵，她人呢?&rdo;

费默林看了他一会儿，并没吐出一个字，脸色阴沉着，转身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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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羊赶上了路海，叫了他一声：&ldo;等一下!&rdo;

费默林走后，路海被保安丢出大门，如今他正自大步流星走向一个公共汽车站，他转过脸，一双眼睛透过遮掩的长刘海，打量了一下羊羊：&ldo;你?叫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