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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苏洛川道：&ldo;刚来。

&rdo;

苏洛川掀开帘子就看到沈一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盯着书页发呆，便静悄悄地站在那里。

沈一戈看到他手里虚握着的长枪，微微一愣。

&ldo;你是学枪法的？&rdo;

苏洛川应了一声。

沈一戈记得邢庄和自己说过：

&ldo;剑乃兵器君子，刀乃兵器霸者，枪乃兵器王者。

公子内心仁厚，用剑刚好，虽然同为杀人之器，到底还是用剑更风雅些。

&rdo;

那日苏洛川的豪言壮语还回响在沈一戈的脑海里，与眼前沉默的持枪少年逐渐融合在一起。

沈一戈一辈子也说不出那样的话，他看着苏洛川也唯有羡慕而已，更不必说像他一样站在战场上与北魏人战斗，保护自己的伙伴。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沈一戈问道。

&ldo;苏洛川。

&rdo;

&ldo;名字是哪两个字？&rdo;

苏洛川听到沈一戈的追问本来有些不耐，可对上他澄澈温暖的眼睛，忽然有些心软，接着道：&ldo;……洛水的洛，川江的川。

&rdo;

沈一戈嗯了一声，忽然察觉到什么，出声问道：&ldo;你识字？&rdo;

苏洛川点点头又摇摇头。

&ldo;小时候认识几个，现在已经全部忘记了。

&rdo;

沈一戈沉吟一阵子，问道：&ldo;还想识字吗？&rdo;

苏洛川没有说话，好一阵子才道：&ldo;公子好为人师？&rdo;

沈一戈只当听不出他话语里的嘲讽。

&ldo;陪我出去走走吧，既然有你在，我也自由一些。

&rdo;

北魏虽然退却，可城内的人已经被安排着离开了，只剩下一部分不方便撤离的老人还在，与这座城池共存亡。

风雪初停，便有不少老人走了出来，在街口享受短暂的日照，将身体烤得暖洋洋的。

沈一戈望着他们脸上淡然的表情，心口也暖和了不少，拢着披风的手微松。

&ldo;看到这里还有人在，便觉得苦难之中还有希望。

&rdo;

苏洛川就站在他身后，低头看着脚下白莹莹的积雪，听到这话抬起了头，冷不丁地丢出一句话：

&ldo;不是希望，是绝望。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