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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ldo;祁衡……&rdo;

姜毓用尽全力抓着祁衡的手腕，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ldo;锦月话是不是真的？&rdo;

&ldo;什么？&rdo;祁衡根本不知姜毓在讲什么，&ldo;锦月是谁？什么话？&rdo;

&ldo;秦妃……&rdo;姜毓用力地喘了一口气，全凭着浑身的毅力吊着力气与祁衡说话，&ldo;你的前一个王妃秦氏，她到底是怎么死的？&rdo;

秦氏……

祁衡的眸中一黯，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可姜毓的指尖紧紧掐着他的手腕让他不得不看着她。

那双眼里有质问，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屈的怀疑。

是姜毓对其他说辞的怀疑，反过来就是她对他的信任。

&ldo;王妃您是不是烧糊涂了，在说梦话……&rdo;

一旁的翠袖看姜毓方醒转就与祁衡这样对峙，问的还是这样禁忌的问题，难免为姜毓吊起了心生怕祁衡一个不高兴。

可祁衡却只低低道：&ldo;你们都出去。

&rdo;

&ldo;王妃还在病中，王爷您……&rdo;

翠盈以为祁衡怒了，忙提醒祁衡姜毓还在病中让他不要计较，可话没说完，就听祁衡一声低

斥，&ldo;出去！

&rdo;

翠盈和翠袖忙低了头，&ldo;是……&rdo;

屋门被关上，内外室的下人都走了干净，祁衡转眼看向姜毓的眼睛，素来深沉的眸里是一种坦诚的清冷。

&ldo;你想问什么？&rdo;

姜毓的潜意识的有那么一阵瑟缩，可坚定了道：&ldo;锦月说秦氏曾经怀过身孕，是你纵容庄慧娘害的她落胎，逼得秦氏抑郁而亡。

&rdo;

&ldo;我知道秦氏是皇后的人，甚至逼着你纳了叶芷柔这样……这样明显目的不纯的女人进府。

可若是秦氏真的怀了身孕，你如何忍心……忍心让庄慧娘这样害死了她，难道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怜惜吗？&rdo;

锦月对她说了一个后宅主母如何被妾室暗害凄凉离世的故事，但姜毓根本不同情秦氏的死活，秦氏是朱皇后指给祁衡的人，傻子都知道秦氏是朱皇后的人。

那便是死敌之间的较量，扯上了朝堂的关系你死我活怎么狠都是双方的本事，秦氏被祁衡弄死这没什么可说的。

但秦氏怀了身孕的事情却是千真万确。

于太医当日其实并未直言秦氏落胎一事，只是告诉姜毓秦氏的气血耗尽而亡，可太医院的脉案也好，保存下来的药方也好，种种迹象表明其实怀孕是真的，谎话也得有七分真三分假，锦月也不会蠢到将一篇谎话的最重要一环也编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