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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2页）

姜毓正准备着与祁衡一同行礼，便听身边的祁衡朝着那池边垂钓的老翁道：&ldo;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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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毓的眉梢一颤，这是什么话？是在见礼呢还是没在见礼呢？

显然这话随意的，绝对不是一个晚辈该说的，哪怕是太子见了外祖父，也不会是这个态度。

池边的老翁闻声没有吭声，甚至没有动。

祁衡的神色如常，继续说他的，&ldo;我这回把王妃带来了，她是肃国公府的嫡女，圣旨昭告天下，半年前完的婚，想必绥州这里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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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听着话风，既提到了她，便顺势行了礼，&ldo;孙媳拜见外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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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很寻常，一般人家才是这般见礼，姜毓如此，只是因为昨日听祁衡提起外祖家时的口气，半句未自称本王，甚至在提及先皇后时也称母亲而非母后。

姜毓猜测祁衡对于林家的感情，或许便该是像平常人家那般的。

老翁还是没有动静的，姜毓福着身子不知该不该起，祁衡已经伸手一把拉起了姜毓。

&ldo;我只今年带她过来一回，她也是个娇弱的身体，赶路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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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若真是有良心，便不会答应这一门婚事，你是什么样的人，平白糟污了人家清白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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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终是开了口，有些沙哑的嗓音却严厉非常，一句话下，姜毓让他说的心头一跳，这一句训斥，已经相当于辱骂了吧？

祁衡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道：&ldo;形势所迫，她和我都拒不了这门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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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依旧没有回头，愈发严厉斥道：&ldo;明知道护不住却还是要得到手，你们祁家的劣根性，你的前途，配许谁家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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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毓觉着头皮有些发麻，这林家外祖父未免太敢说，不仅辱骂皇室，竟当着她的面就说祁衡的前途无望，还说祁衡不配娶亲。

每一句都是姜毓打死不敢提的禁忌。

祁衡负手，带着丝傲气与不屑，&ldo;我是不配，可我总归不是他，我想护住的人，哪怕赔上我的全部，也一定保她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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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道：&ldo;你的全部？只怕你想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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