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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ldo;可是他不是有退休金吗?应该有些积蓄啊?&rdo;
&ldo;他一分钱都没有了。
&rdo;
&ldo;这不可能,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怎么出过门了,根本就没什么开销。
&rdo;她笑了,笑容里充满了同情、悲伤和讽刺。
&ldo;不知道这个该死的老家伙怎么弄的,把所有的积蓄都捐赠给红十字会了。
&rdo;
即使不需要还债,我的积蓄也远远不够托人把母亲从马德里带到摩洛哥。
即便如此,这个念头还是一直在我脑海中萦绕。
那天晚上我几乎没有睡着。
我设想了无数种荒谬的可能,把抽屉里存下的钱数了又数。
可是不管多么渴望,不管数多少遍,它们的数目仍然没有变化。
一直到天光大亮,我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交谈声、大笑声,还有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一下子都停了下来,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
屋子是灰色的,烟雾弥漫,烟味和长时间受潮的霉味扑鼻而来。
除了苍蝇飞来飞去的嗡嗡声和头顶上木制电扇慵懒的旋转,屋里寂静无声。
几秒钟以后有人经过走廊时看到我站在那里,吹了一声惊艳的口哨。
那天我穿着最好的套装,站在四张桌子中间,桌子后面是四个穿着衬衫汗流浃背的男人,正在努力工作。
或者说,看上去在工作。
&ldo;我来找巴斯盖斯警长。
&rdo;我说。
&ldo;他不在胖胖的警员说。
&ldo;但是他很快就会回来。
&rdo;最年轻的那个说。
&ldo;您可以等他一会儿。
&rdo;最瘦的那个说。
&ldo;愿意的话您可以先坐一会儿。
&rdo;年纪最大的那个说。
我在一张橡胶面的椅子上坐下,就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等r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