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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哑儿，方才可看见了，严将军是二皇子的人，怪不得……&rdo;

青晏双手抱在胸口，他觉得自己勘破了其中的真谛，分外替哑巴不平。

哑巴面向湖水，深幽的湖面，烛火倒映，随波氲化无形。

&ldo;你跟了他一年，到底比不上人家青梅竹马的情义。

&rdo;

青晏揽住哑巴的肩膀，偏了头看他，&ldo;刚刚他一脚踹飞严将军，你没看见那个表情，多渗人，我就糊涂了，他丢下你不管，见到你又反常，他对你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rdo;青晏八卦心不死，见缝插针地向哑巴打听，哑巴偶尔提两句，他便把前后左右串连在一起，自成一套想法。

哑巴表面平静，内心很恼怒，压抑许久地想法脱手而出：是同情可怜，像我这种大字不识无休无止干活的下人世间罕见，而且还是个无亲无故的哑巴。

&ldo;他说什么？&rdo;戾南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二人身后，他无意偷听，走近时不可避免地听到了青晏的后半段话。

两人均一怔，同时回头。

青晏慌忙撒了手，退开几步。

哑巴打起手势：别和他说。

目光似水寒，青晏支支吾吾道，&ldo;他…他…&rdo;

&ldo;罢了，我且问你，为何不走，当真自甘堕落？&rdo;戾南城衣袖一甩，朝哑巴走了一步。

哑巴不退不怯，身在庭兰苑比戾王府让他有底气多了。

青晏战战兢兢地译话，&ldo;他说，拜你所赐，他已肮脏堕落。

&rdo;

戾南城平静无波，背在身后的手，指间小颤，&ldo;现在离开不迟。

&rdo;

哑巴流利地比划。

青晏呆了一瞬，声音沉寂，&ldo;一日为娼，终身是娼。

&rdo;

戾南城眼露讥笑，&ldo;弃贱从良方为磊落志，你说你是大丈夫，只有为娼之志？&rdo;

&ldo;他说，无良人可从，不如花开至荼靡。

&rdo;

&ldo;好！

&rdo;戾南城握拳划出一根手指，指着湾湾湖面，不容拒绝道，&ldo;你志不可转，便跳入这湖中，要淹不死，从今以后，和戾王府再无瓜葛。

&rdo;

四月天，天气渐暖，湖水仍泛凉意，但不足以冻死人。

皇子府的内湖，只看周围筑起半人高的栏杆便知，湖底不浅。

淹不死会水的，可足以淹死不会水的。

哑巴在戾王府唯有干活和洗漱的时候有用上水的机会，戾南城笃定，哑巴不会水，不敢跳。

话音刚落，戾南城墨瞳陡然一缩，只见哑巴完全不带思量地转身爬上栏杆纵身跃下。

青晏惊呼着伸手去拦，却捞了个空。

噗通，水花四溅，哑巴没了身影。

&ldo;王爷，哑相公可能不会水，您当真要他死？&rdo;青晏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