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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等司空翊坐到身边,她伸出手把掀起的喜帕翻下,再度遮盖自己的脸,“喏,揭盖头,这礼数还在,不惋惜。”
或许是视线被遮没又没听到司空翊的回答,宋歌等了片刻再凭着记忆里的方向指了指合卺酒的地方,又开口道:“交杯酒也还能喝,不惋惜。”
司空翊呼吸窒了窒,眼见宋歌洁净白皙的手在跟前晃,指甲上淡淡豆蔻若隐若现煞是好看。
他下意识轻轻握上宋歌的手,嘴角渐渐浮起笑容,慢慢拉着她触到了酒杯。
举杯,交握,圈臂,仰头,一干而尽。
宋歌从未喝过酒,也不知道这酒算不算烈,但她意外地觉得不难喝。
似乎应了那句话,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好像预感到脸上有阵阵发烫的节奏。
奋力闭眼再睁开,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些,可眼前忽然光线一亮,是司空翊掀开了盖头。
宋歌一向胆大就清冷,如今竟无法控制地感觉有些羞涩。
她甚至不敢直视司空翊明亮晃眼的眸子,只是一味地偏头,去看烛火摇曳,映衬喜字朦胧。
这一个多月也似那般朦胧,好像眼睛几睁几合,她从卑贱侍女一跃成为和亲公主。
老天待她不薄,给了她一个司空翊,那么真实地坐在她面前,朝她笑,伸手帮她捋遮着眼睛的碎发。
宋歌真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没有之前那么多尔虞我诈,没有之后可能会出现的阴谋诡计,就这一瞬间,她很满足。
当然时间永不会停,它走在它一如既往的轨迹上,就像有的人,永远都会煞风景一样。
“夫人,洞房如何?”
司空翊叫得顺口,几乎尾音还没消散,长臂已经伸到宋歌腰间,炙热的呼吸毫无征兆喷在宋歌脸颊,她心“咚”
一下沉到底。
一般女子此刻应该是紧张而又羞怯的心情,她全然没有,只有满脑子重复的两个字:不行。
或许有小部分原因是自己还不能突然接受吧,她总觉得自己是喜欢司空翊的,事实也的确如此,可真到了临门一脚,姑娘家难免会退却。
不过宋歌心里清楚得很,她更怕的是,自己当初莫名其妙消失的守宫砂,如果被司空翊发现,她该当如何?
几乎就是瞬间,司空翊的动作和她的大脑反应一样快速,他箍紧宋歌的腰将她打横抱起,厚重的喜裙令他根本感觉不到自己触及了她的身躯。
只是终归这是两人最靠近的距离,他心神一荡,觉得人都快被融化似的飘飘然。
宋歌眼前天地倒转,下一刻后背着陆触到松软温暖的被褥,司空翊的手已经从腰间移到她后项,放下的时候却没有立即抽手,反而颇为细心地替她摘去了固定喜帕的珠冠,顺便松了好几根发簪,任一头青丝肆意铺满大红锦被。
“司空祁!”
宋歌慌乱下不知如何是好,急中生智叫了一声。
果然,司空翊一听这话,伸手拉帷帐的动作顿住了,甚至顿得又尴尬又愠怒。
司空翊转回脖子,近距离凑到宋歌脸前,几乎鼻尖对鼻尖较真地咬牙道:“你叫谁?”
宋歌暗暗呼出一口气,语气依旧孤傲挑衅:“我叫你。”
司空翊一愣,好半晌反应过来,脸上说不清泛起的是什么表情。
末了他磨牙,抬手恨恨把帷帐放下,一不做二不休身子一软倒在宋歌身上。
宋歌眼睛一瞪,立刻就去推司空翊,嘴里哼唧着“你别给我耍流氓啊”
,见他根本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气得直接掐他腰间软肉。
司空翊好不容易捉住宋歌毫不客气的手,紧紧捏着不满道:“轻点!
这是腰啊!
里头有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