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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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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想说的话，在后边：&ldo;你妈为牌照的事，第一次飞到澳门和我爸谈生意。

当时我在生病，人在香港，听说你妈去了澳门，当天换上西装，强撑着去陪你妈和我家里长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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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了接手家里的生意做准备？&rdo;她心疼，&ldo;太拼了。

沈叔叔都不心疼你。

&rdo;

&ldo;不是为了生意，因为她是你妈妈，&rdo;他说，&ldo;想给她留下一点好印象。

&rdo;

&ldo;那年我才多大？&rdo;她意外。

&ldo;十四岁。

&rdo;

那年她十四岁，在蒙特利尔，而他十七岁，在香港。

当天夜里，他们住在庐山。

睡至半夜，他带她离开住处，开车沿山路，驶到一处停车的空地。

熄了火。

她打开车窗，树林里鸟虫唧唧，时轻时重：&ldo;这是哪？&rdo;

&ldo;一个地方，&rdo;他说，&ldo;你再睡会儿，时间到了我们下车。

&rdo;

昭昭摸不透他，盖了毯子，补眠……再次叫醒她的不是沈策，而是遥远传来的钟声，断断续续，似在天边，好像还有人在诵经。

&ldo;你听到了吗？&rdo;她困惑看他。

他点头：&ldo;僧人做早课。

&rdo;

她摸他的手表，眯着眼看时间，不到五点？原来庙里的人做早课这么早。

&ldo;我们就是在等这个？&rdo;她掩住口，小小打了个哈欠。

他倒背着手，垫在脑后，没否认：&ldo;在蒙特利尔睡醒时，你让我听过教堂钟声。

今天到庐山，我也带你听听寺里的钟声。

&rdo;

昭昭闭着眼，靠到他手臂旁，软软笑着。

她清醒后，和沈策一道下车。

山林里，没有一个走动的人影，两人借着手电筒的光，在早课声中，沿石板小路，往下行。

&ldo;我有个小姨奶奶，看着我和姐姐出生的。

她讲到庐山，常说旧时读书人风雅，来庐山装几坛云回去，&rdo;昭昭挽着他的手臂，轻声闲聊，&ldo;她说，庐山云海最有名‐‐&rdo;

话音中断。

脚背上，跳上来一个黑布隆冬的小东西……黏黏的，湿漉漉的。

她浑身汗毛倒竖，拼命给他使眼色。

沈策用手电筒照了照，蹲下来，辨认她脚上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