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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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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妻子走了，他独个儿呆在屋里，狠狠地抽起烟来。

‐‐为什么火车里的那个人要冒着被碾死的危险在火车没到站之前就跳车呢，为什么在发现有人跟踪时就开枪呢?总而言之，那个人很熟悉这条路线，因为他恰好在火车减速时跳落在道碴上!他在没有到站前就下车，这说明站上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

不过，这还不足以说明他就是杀害&ldo;新磨坊&rdo;农妇和站长女儿的凶手。

梅格雷回忆起同车厢旅伴的那种烦躁不安的情绪，那种不匀称的呼吸，以及紧跟在绝望的叹息声后面的那种沉寂。

‐‐现在，迪乌尔索想必已经回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阅读巴黎来的报纸或者查阅什么文件……外科医生想必正在查病房，后面跟着那位护士小姐……警察局长……

梅格雷从容不迫地思考着，他有的是时间。

他躺在病床上，尽可能具体地把整个贝热拉克的市容，以及他所注意的那几个在不同岗位上的人物勾画出来。

他妻子回来时，发现他还呆在一片漆黑之中。

晚上凉爽的空气从敞开的窗子里徐徐地飘拂起来，灯光把广场四周点缀得十分美丽。

&ldo;怎么样?&rdo;他问妻子。

&ldo;我看过那些住房了!迪乌尔索先生住在法院大楼的那一头，那儿有一个广场差不多和这个广场一般大。

他家住的是座三层大楼。

二层楼外有个石砌的阳台，那阳台的里面想必就是他的办公室。

那大楼房气氛阴沉沉地挂着紫酱色的丝绒窗帘，每条窗帘的价格准在二千法郎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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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格雷心醉神迷了，寥寥数笔就把已经画好的那幢楼房图样修改完毕了。

他高兴得真想拍手，一座坚固而壮观的楼房，挂着昂贵的丝绒窗帘，筑有石头砌成的阳台，摆着古老的家俱!检察长穿的是男礼服，灰长裤、漆皮皮鞋，银白色的头发，蓄着平头。

‐‐真的，他穿的可不就是漆皮皮鞋嘛!

‐‐是带扣的皮鞋!我昨天注意到的……

火车上的那个人也穿着漆皮皮鞋。

不过，倒底是带扣的还是系带的呢?

他又问：&ldo;大夫的住宅呢?&rdo;

&ldo;几乎在市区尽头!是一幢在海滨常见的那种别墅。

房顶不高，有草坪、鲜花、漂亮的车库，几条白色的砾石小径，漆成绿色的百叶窗。

百叶窗没关……我看见他老婆正在客厅里刺绣。

他有个小姨子，他和大夫一起坐汽车回家。

她很年轻，非常漂亮，穿着极其讲究，她的长裙肯定是从巴黎买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