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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方孝孺答道：&ldo;成王在哪里？&rdo;朱棣道：&ldo;他自焚死了。

&rdo;

方孝孺复道：&ldo;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儿子当皇帝？&rdo;朱棣道：&ldo;国家要依赖年长的君主来治理。

&rdo;

方孝孺进一步逼问道：&ldo;那为什么不立成王的弟弟？&rdo;

话到这里，朱棣十分狼狈，实在难以对答，只好说道：&ldo;这是朕的家事，先生不必过多操劳。

&rdo;命左右将纸笔递与方孝孺，婉语劝道：&ldo;先生一代儒宗，今日即位颁诏，烦先生起糙，幸勿再辞！

&rdo;

方孝孺投笔于地，且哭且骂道：&ldo;要杀便杀，诏不可糙。

&rdo;

朱棣忍不住气愤，便道：&ldo;你何能速死？就算你自己不怕死，难道不顾你的九族吗？&rdo;

方孝孺厉声道：&ldo;即使灭十族，又敢奈我何。

&rdo;说到此处，复拾笔大书，再掷付朱棣道：&ldo;这便是你的糙诏。

&rdo;纸上竟然是一个&ldo;篡&rdo;字，触目惊心。

朱棣终于被彻底激怒，命人用刀割开方孝孺的口，一直割到两耳。

又命人诛杀方孝孺九族，又将其朋友门生列为一族，共称&ldo;十族&rdo;。

受方孝孺牵连被杀的有八百七十三人，这些人被当着方孝孺的面一个个处死，最后才轮到方孝孺自己。

据说是用两块石板夹住，然后用铁锯从头部锯下而死，死后还被碎尸于南京聚宝门外。

方孝孺被害前，曾咏《绝命词》一首：&ldo;天降乱离兮孰知其由，jian臣得计兮谋国用犹。

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呜呼哀哉兮庶不我尤！

&rdo;时年四十六岁。

方孝孺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被诛灭十族的人。

其后，朱棣还余怒未消，派人挖了方家的祖坟，并下旨：&ldo;藏方孝孺文者皆死。

&rdo;但方孝孺门客仍冒着生命危险收藏了方孝孺的遗稿，后来编成《逊志斋集》及《方正学先生集》等[25]。

兵部尚书铁铉亦死得相当壮烈。

铁铉曾经在济南城下用诈降之计，差点儿杀死朱棣。

朱棣亲自审问，铁铉宁死不肯面对朱棣，背向而坐。

朱棣让他回头看一眼，终不可得。

朱棣盛怒下命人割去铁铉的耳朵鼻子，铁铉仍然谩骂不止。

朱棣遂命人将其凌迟碎剐，将其尸投入油锅，炸成焦炭。

御史大夫景清曾谋划假降刺杀朱棣，结果失败。

景清被剥皮填糙，挂在城门示众。

后朱棣梦见景清披头散发，持剑追杀他，遂又让人用铁刷子将景清尸身上的肉一块块刷掉，肉刷光后，再将骨头打碎。

朱棣犹不解恨，灭其族，籍其乡，称为&ldo;瓜蔓抄&rdo;。

景清的街坊邻居都因此受株连被杀。

青州教谕刘固曾因母亲年迈提出辞职，景清写信给刘固，让他到京城来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