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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心这回总算信了,谢观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穿衣服的时候看着不显,其实脱衣有肉,全是真材实料!
脑海里十分大胆,脸皮却不听使唤。
阮天心变成了个小热水壶,壶盖儿都被蒸汽顶起来那种,又给自己脸颊烫坏了。
难为情!
甚至还觉得十分对不起!
谢观的身子,是多少人馋的身子!
就这么轻易被她看了。
这感觉,仿佛书生轻薄了一位良家妇女。
她自己在那儿坐立不安,谢观倒是面色如常。
套上t恤之后的他,头发还耷拉下来,看上去平白年轻好几岁。
不像谢灵均的舅舅,倒像谢灵均的哥哥。
但阮天心面对他,总有点露怯。
她对谢观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我是来家访的。”
话说得有礼貌,人坐得也很板正。
但谢观看到她的手指已经把裙摆揪着了,揪住不松,比谢灵均还像个小学生,不由觉得好笑。
而谢灵均并不知道“家访”
是什么意思,在一旁甜甜地说:“阮老师,我刚才在拼乐高哦。”
他张开手臂,展示给阮天心看:“这是米奇的汽船,它叫威利。”
阮天心吃惊地说:“好厉害!
是你一个人拼的吗?”
谢观彬彬有礼,冲她致意:“是我和谢灵均一起完成的。”
谢灵均是很诚实的小孩,他慢吞吞附和的样子简直像一个天使:“舅舅帮了我好多。”
而谢观叠着两腿坐在沙发上。
他的背挺得很直,甚至还对阮天心又微笑了一下。
那笑里似乎含着一点得意,这让阮天心也忍不住想笑了。
她放松了一点,和谢观说起谢灵均平时在校的一些情况。
因为觉得他不太喜欢和人交往,所以把话尽量简短。
谢观静静地听着。
说完这些之后,好像又没有别的话题了,阮天心往沙发里边坐了坐,整个人几乎要陷进去,看上去甚至有点可怜。
谢观这才突然想起待客之仪,请她“稍等”
,便走到厨房给她泡茶。
主人不在的时候,阮天心才斗胆观察起周围环境。
单调、空旷、昂贵……忽然好像平地起了一阵冷风,把阮天心吹了一个寒噤。
她不敢再望东望西。
谢灵均原本坐在地毯上,突然偎过来贴住了她的腿,像一个糯米圆子一样黏在她身上。
他仰起头,眼巴巴地叫“阮老师”
。
阮天心就把他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搂着。
谢灵均同她贴得紧紧的,几乎半个人都埋进她怀里,只露出一个圆滚滚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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