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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揪了起来,她拼命地挣扎,但那是徒劳的。
她的头发披散着像个疯子,一个战士索性扯住她的一把发丝,吼道&ldo;看你还动?&rdo;她才被制服,任我们七手八脚把她拖到坦克车旁。
几百米的路,对她来说一定不好受,她的衣服被拖烂了,极力地用手去扯裙子,但两条雪白的大腿还是露了出来,上面划出一道道伤口,泥土斑斑,完全面目全非了。
我们一把将她扔在地上,枪栓&rdo;哗啦&ldo;齐拉上,她挣扎着爬起来,看也不看我们,竟用手擦拭着脸,又费力地把衣服整好。
瞧她若无其事的样子,本来我们按照战时俘虏规定要将她押回国内,现在我们已经决心将她判处死刑了。
既然她对生命如此漠视,我们又有什么义务宽容她呢?&ldo;连长是你打死的吧?&rdo;一个战士也不管她是否听得懂,用近乎在咆哮的腔调喊道。
怒火几乎烧烂了他们的胸膛。
另外几个人在把连长的遗体小心翼翼地放到藏尸袋里去,准备等候卡车运走时,忽然觉得有必要让罪犯知道自己的罪行,便压着俘虏把她的头按下去,想让她能看清楚连长的遗容。
&ldo;你看看,你看清楚,你干的好事!
&rdo;她的脸色突然变了,现出极度恐惧的样子‐‐我们逮住她时,也不曾看见她害怕过,现在她竟然吓得浑身发抖,&ldo;你怕也没用!
&rdo;赵伟说:&rdo;你害了连长、我们拿你偿命!
&rdo;她脸上痛苦的表情使我怀疑那根本就不是&ldo;恐惧&rdo;。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另外一种表情,不,也许是我看错了,当时我哪有心思去分析她的心理,只想快点处治犯人。
经过一番检查,我们从她身上搜出了唯一的一张证件,是张通行证,姓名:&ldo;栗明,27岁,职业:音乐教师,同登市方村人……&rdo;我气哼哼地一把将它扯个稀烂,扔在地上,觉得还不解恨,又狠狠的踩了几脚将那些碎纸屑深深地印在泥土里。
她的面色苍白,但看都不看,好像那证件不是她的一样,很快脸上的古怪的痛苦消失了,恢复了刚刚被捕时一样的平静,无力地垂着头。
&ldo;女人&rdo;这个词本来代表着&ldo;弱小&rdo;,可是自从有了&ldo;敌人&rdo;这个概念后,再柔弱的女人也可以拿起武器变成魔鬼,如果她恰巧是敌人,那加不是单纯意义的女人了。
在她成功地偷袭了我们,让烈火在眼前燃烧的时候,她在我们眼中就是个魔鬼,她已经没有资格得到一个女人应该得到的&ldo;保护&rdo;&ldo;同情&rdo;&ldo;关爱&rdo;等等,如果你说我们会不会爱上一个女俘虏,那在战争年代一定是个笑话。
此时此刻,性别已经不是重要的了,她除了死去别无选择。
我们本应该立刻执行死刑的,仇恨让多数人失去了理智,包括做临时排长的我。
原谅我这样说,我不是圣人,我原来也只是个普通的战士,现在虽然是临时排长,但我的想法和战士们又有什么不同。
战争没有女人‐‐于是毫不犹豫地拨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让她赤裸着趴在地上,在阳光下她象一颗精心雕琢发光的玉石,
我们哪里还有心情去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奇景。
找来尼龙绳把她绑起来,吊在树上,一个战士用皮带抽她的屁股,她的眼睛闭得紧紧的,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想到连长的老母亲有一天会从车站一直哭到营房的那种悲惨场面,我就气得快窒息了。
也不知是谁弄了两条军犬去咬她,受过特殊训练的军犬对敌人是毫无血性的,一番撕咬,她雪白的肌肤很快就变得血肉模糊了,我忽然觉得一阵难过,这个女人太坚强了!
她竟然不吭一声,我不忍看她再受折磨,很想说:&ldo;打死她算了!
&rdo;但是我们当时个个像发狂的野兽,特别是几个受伤的坦克兵,他们的脸被烧得几乎血肉模糊,话都说不出了,挥舞着手示意我们决不可以宽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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