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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默涛一定要把这首歌拿到全队教唱，我说队长不会同意的。

他想了想，便在那篇首赫然地写上了&ldo;乔羽词，施光南曲&rdo;。

后来，这首伪造的名家歌曲居然畅通无阻地被拿到队上教唱。

当时，我真替他捏把汗。

因为军校队长正满脸狐疑地盯着那歌片呢！

士官生们全都喜欢这首歌，唱起来比哪一首歌都卖力。

正式拿到大礼堂去唱的那天晚上，恰逢某个歌舞团来校演出。

结果，默涛那漂亮透顶的指挥架势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

他指挥士官生们直把那首《军校之夜》唱到了无以复加的抒情地步，连其中最微妙的小关节都唱出来了。

整个礼堂全都朝我们肃目，甚至连台上的演员们也都撩开幕布朝下窥探……

&ldo;是呀，她怎么这么叫人琢磨不透呢？&rdo;默涛老是喃喃自语。

我问：&ldo;以前你把她琢磨透了吗？&rdo;

&ldo;噢，在班上，她一向有着一种高傲而迷人的落寞。

&rdo;

&ldo;对你说吧，默涛！

&rdo;我这个门外汉又在开导他了，&ldo;考察恋人应注意对方原来的思想轨迹，当然不是让你去当侦探。

如果你发现她的思想习惯脱离了原先的轨迹，那么，就很有可能有另外一颗&lso;星球&rso;的引力在对她发生作用，冥王星不就是这么发现的吗？&rdo;

我这话无形中触动了他。

他再也不想和我谈这个话题了。

我知道要医治失去一个美丽女子的创伤，最好的药物就是另一个同样美丽的女子。

转而，我们又一块讨论着前线，讨论着我们将要面临的各种局面。

最后，他给我吟诵了一首诗：

怎么办？它终于降临

它像一只灰黑色的鹰

在天空盘旋

最后，非常偶然地

落在了我们的屋顶

怎么办？它终于降临

‐‐它是谁

默涛轻轻地吟着，目光温和而又内省。

现在它找到你了

也许是对你的骄傲

实施的一次惩罚

你能正视它吗

‐‐正视它就是正视自己

唔‐‐这诗太棒了！

简直就是为我们这一伙儿士官生写的。

默涛告诉我，这诗发表在去年的《解放军报》上。

我大为惊讶，怎么我这个学中文的反倒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