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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奉电前因除随时与附近友军确取联络外，对于甘绥署人员避难来青者均已妥为招待安置，祈释廑念。

职深受国恩愧少报，处此叛军共匪重围环绕之下，职等只知报效党国，报效委座，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枕戈待命。

恭候机宜敬闻。

马步芳叩删末警机印

马德要我给与会者解释电文，何应钦的文电是十二日发的，马军长的删电是十五日回复。

沉思三日，可见郑重。

在我宣读给陕西中华回族救亡联合总会的电文时，半躺在炕上的马元海扬起了如雷的鼾声。

我以目示马德，是否还要读下去，马德走过去，拍了拍马元海的穿着皮裤的腿：

&ldo;元海哥，你起来坐着听，西安事变委座被劫，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好睡觉？&rdo;

&ldo;你们说的我都听着哩？&rdo;

&ldo;我们说的是什么？&rdo;

&ldo;早日把共军消灭呗！

&rdo;

众皆窃笑。

而后马德讲话，他说：

&ldo;现在是谁当权我们拥护谁，谁力量大，我们接近谁，军座意思是审时度势，静观时变，趋利避害。

谁对我们&lso;团体&rso;有害，就是敌人，眼前危害我们的是共匪，是燃眉之急，危险之敌，除了彻底消灭之外，别无出路……&rdo;

马元海微微笑了，满脸自得之色：

&ldo;明丞，你说了半天跟我说的那一句一样。

&rdo;

众又大笑。

马元海设晚宴为马德洗尘，酒至半酣时，他低声对马德说：&ldo;我们在前些日子消灭了共军的前进剧团，俘获许多女演员，子香来电说女俘留在军中易生祸患，要我全部押送西宁，我扣下了几个漂亮的，今晚你要不要？&rdo;

&ldo;别胡闹！

&rdo;马德正色说，&ldo;你这样怎能整饬军纪？&rdo;

&ldo;这和军纪有什么关系？前天我下令枪决了骑二师强奸本族妇女的一个排长，他们竟扬言报复，他敢！

……我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河西战场上只有一个总指挥……谁敢攀比？&rdo;

&ldo;子涵，你喝多了。

我沿途劳顿想早点睡。

你啊，不爱江山爱美人，早晚要后悔……&rdo;

&ldo;明丞，此言差矣，自古英雄爱美人……你啊，人间的快乐都没有享受过……&rdo;

&ldo;你总是什么都不在乎……&rdo;马德不无责备地说，但他和军座都懂得&ldo;生材贵适用，慎勿多苛求&rdo;。

第二天，马德回西宁，临行前，暗嘱我规劝总指挥注意言行。

&ldo;生为百夫雄，死为壮士规。

&rdo;他希望总指挥除勇敢之外，成为全军的表率。

我以美利坚合众国，南北战争中的罗伯特、里和尤利塞斯&iddot;格兰特之不同应之，马德参谋长以我之说为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