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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菲似乎是困了,靠在苏子扬肩膀上睡觉,苏子扬拿手机打游戏,杨静怡王奕然还有孙峻涛坐在最后一排,王奕然在玩手机,杨静怡跟孙峻涛在说话。
我孤独地趴着,苏子扬突然抬起头,吓我一跳。
他说:“我们今晚怎么住?”
我说:“你们两个男生一间,我跟杨静怡一间,菲菲跟王奕然……”
说到最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么简单的安排苏子扬问我干什么?
我假装思考一番,“我跟王奕然一见如故,自然是要住在一间的,杨静怡跟葛菲不能住一起,杨静怡感冒了,葛菲体质弱,给她传染了就不好了,那让杨静怡跟我还有王奕然一间,你们仨自行安排。”
苏子扬冲我竖起一个大拇指,我无所谓地挑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不知道是我动作幅度太大还是什么,葛菲突然醒了,她说:“好啊好啊,我跟王奕然住。”
我不知道葛菲听力是不是间断性的,不过苏子扬马上卖了我,他揉了揉葛菲脸颊睡出来的印,温柔道:“你想跟王奕然住可以,但你们两个晚上不要聊太晚,明早还要看日出。”
葛菲乖巧地点了点头。
司机师傅换了一首老男孩,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这首歌很好听。”
音乐前奏响起,孙峻涛跟着哼唱,“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
我想起当年高中班里有个男生,曾经在元旦晚会上弹过这首歌,音乐像是黑洞,将我拉到熟悉它的时光。
我们跟着唱,窗外是下着淅沥小雨的阴沉天空,车内像是演唱会,如春风一般。
晚上我们六个人坐在一间打牌,原本想凌晨去黑马河看星星,但店老板说今天天气不好,晚上没有星星,于是我们决定窝在一间玩儿跑得快。
第一个赢的人可以向最后输的那位提一个要求。
第一局我赢,孙峻涛输,我说:“给我微信发一个五百块钱红包。”
孙峻涛说:“我靠你敲诈啊。”
我笑着说逗他玩儿,让他评一个这里最好看的女生出来,孙峻涛罕见的脸红了,好一会儿才说:“杨静怡。”
杨静怡打着哈哈让赶紧开始下一局,我们几个都打趣他俩,王奕然说:“得了得了,我跟曼曼住这间,你们四位请便。”
孙峻涛说:“行了行了,我今晚打地铺,你们几位随便分配。”
第二局王奕然赢,葛菲输。
王奕然经过大学四年的熏陶,显然十分鸡蛋,她清了清嗓子,“菲菲,我问你一个问题。”
葛菲一脸茫然地看着王奕然,我兴冲冲地竖起耳朵,听见她问道:“你们俩,咳,最喜欢哪个姿势?”
“666,”
孙峻涛洗牌,“王胖你牛。”
王奕然抽了孙峻涛一下,我跟杨静怡相视一笑,笑得十分猥琐。
葛菲显然也听懂了,脸红成了猴屁股,我认真观察两个当事人,生怕错过他俩每一个表情。
苏子扬倒是很淡然,一副也要听听葛菲到底怎么说的表情,葛菲说:“我站着,踮脚,面对面。”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十分劲爆,没想到他俩的身高差居然还喜欢挑战这么高难度,感觉自己污的脸也跟着红了。
王奕然突然说:“我没说接吻。”
她盯着葛菲嘻嘻笑,“知道你是故意的。”
苏子扬突然拿着手机不知道干了些什么,王奕然的手机亮了。
苏子扬笑着说:“给你转了五百块过去,这个问题可以过了吗?”
“我靠!”
我不服!
我说,“下轮我要赢,而且我要让葛菲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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