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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麻烦你了。”
芍樱跟店员告别,走出定制店,发现徐夫人竟然还没离开。
她坐在停靠路边的车里,摇落车窗,语气温和地询问,“这里不好打车,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芍樱立刻就同意了,“好。”
这话如果换成别人说,芍樱十有八九会拒绝。
她性格独立,不喜欢依附除了晏棠止之外的人。
但面对徐夫人,芍樱内心里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还有太多疑问。
所以她尽可能想要跟徐夫人多相处一会儿,从她身上寻找答案。
徐家司机走下车,拉开后门,请芍樱跟徐夫人并排坐。
徐夫人没有问芍樱要去哪儿,跟司机说了个地址,而后才转头征求芍樱意见,“不介意多陪我一会儿吧?”
“没问题。”
芍樱顿了几秒,又说,“我上次想请你吃饭,今天到那个时机了吗?”
“不急。”
徐夫人神神秘秘说,“等你陪了我之后,还想请我吃饭,我们再去。”
芍樱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也没有多问,坐在旁边安安静静望着窗外。
约莫过了四十分钟,司机停靠在路边,“夫人,到了。”
眼前出现一栋笼罩着破败的屋子,看起来了无生气。
芍樱还没走进,都能闻到潮湿腐败的臭味。
徐夫人打开车门,“该下车了。”
芍樱困惑,跟着走下车,一步步走向那里。
屋子废弃了很久,整个看起来摇摇欲坠。
芍樱从轮廓依稀能看出来,这是一栋老式小洋楼,从建筑风格判断,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这儿是我二十多年前住过的地方。
我在这里怀了一个女孩,她很漂亮。”
徐夫人讲述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个跟自己、跟芍樱都不相干的故事。
“那年我只有十八岁,刚刚离开家长,来到这座城市工作,在纺织厂上班。
有一天晚上我下班,有个男人开车在路边等我,说他要追求我,带我过好日子。”
“我信以为真,就答应了他。
后来,也真的过上好日子。”
徐夫人扬起头,看着困囚自己青春的小洋房,“他说他爱我,会跟我结婚。
让我住在这里,当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我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等待成为他的新娘。”
“再后来,我怀孕了。
他很久很久没来看我。
我等啊等,没有等到他,却等来他的妻子。”
徐夫人唇角扬起苦笑,嘲笑自己当年的愚昧和天真。
“她妻子指责我是第三者,指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
把我赶出这里,让我离开这座城市,走得越远越好。”
再后来的事情,芍樱想,自己全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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