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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行闷声喝酒,喝红了眼,也掉了些眼泪,怎么劝都不离开桌子,后来卫宴漪来,哄着才把他接走。
贺折仰面靠着椅子,眉头皱着,脸上被酒气染了一层雾蒙蒙的红色。
我到椅子后面,旋着指腹轻揉他的太阳穴。
“去睡觉吧。”
他摇头:“你爸叮嘱我不能留宿。”
顿了两秒。
他说:“想回我们的家。”
“好,我让司机送。”
一路东行,总算到回到公寓,已经是夜里一点。
草草洗漱过后贺折很快入睡,我也合上眼,但噩梦接二连三,满头大汗惊醒几次,模糊间看到贺折的身影,便不那么害怕。
再醒一次,身旁却没人了。
那一瞬间,夜黑浓稠,万物死寂,整个人好似就在深渊底下。
愣了许久,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我才下床。
外面也漆黑一片,静悄悄的,经过猫窝,还能听到呼噜声。
窗外城市灯火燃着星星点点。
贺折坐在地上,目光飘散在远处。
他指间衔着一支烟,有一点亮光,好像是从夜色里借了一缕火。
一只猫趴在他脚边,支着耳朵也没有睡。
我光脚走近他,先听见“喵”
的一声,然后他转头,眼睛藏在深暗中,声音又清又远。
“怎么起来了?”
“睡不着。”
我坐到他对面,靠着窗户,伸腿碰到他的脚,有些冷。
我唤猫,把它抱到贺折脚上,说:“天然暖炉。”
“小贺”
叫一声,懒洋洋的趴着,没有跑。
贺折笑着摸它一把:“听着声音,不开心了。”
“你呢?”
他吐出一口烟,说:“我啊……开心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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