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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珵矣快走两步,直接把人抱下来,又抬头看了一眼,问:“挂哪?”
喻诗问抬手比划一下,让他沿着小钉子随便绕两圈,弄点造型出来。
他脱下西装扔在一旁的沙发上,接过小彩灯踩上了桌子。
他身高足够,站上去还真是随随便便就绕了两圈,不像她,在半空中抻着脖子摸索了半天。
谢珵矣从桌子下来以后,拍了拍掌心的灰尘,抬头没看见人,一会儿才见到她从里间出来,端着一杯水过来递给他。
喻诗问把桌子搬回原来的位置,一边问:“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他没回答,只随口说了句:“你店名不错。”
“一个朋友帮我起的,”
她想起什么又说道:“之前你在我们家楼下见过他。”
“什么时候?”
他一想,嘴边一点笑,“我去过你家楼下那么多次,见过的人多了。”
喻诗问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转身走进收银台,一边说:“就是上次。”
谢珵矣闻言,那一点笑意随即隐了下去,把手里的纸杯捏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说:“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陪我吃个晚饭。”
“吃过了,”
她看向了他,“你来找我,是为了之前电话里说的私人活动的事?不如等你吃过了饭,什么时候方便了再过来一趟?”
她这是故意气他。
谢珵矣没往心里去,只说:“你以前在公司,跟客户谈项目也是这个态度?”
她说:“是你找我谈,不是我找你谈。”
谢珵矣一听反而笑了,“你明白我的用心就好。”
“什么用心?”
她又故意气他,“谢先生巴巴地给我送钱的用心么?”
“我心甘情愿给你送钱,这是你的本事,这也不乐意?”
喻诗问招招打在了棉花上,气得没有逻辑,图自己痛快,“我为什么要你给我送钱?我的本事凭什么用在你的身上?你的心甘情愿不就是为了那点事么?”
她这是刺挠别人不成,反戳痛了自己。
喻诗问越想越不高兴,走收银台走了出来,推着他往门口去,一边说:“你是来日方长,但我没有时间陪你周旋,你走!”
谢珵矣怕和她认真一计较,反惹得她更为火大,索性任由她推搡,到了门口踉跄一步险些滑倒,随后“嘭”
一声响亮,她把门关上了。
花店门口有人来来往往,纷纷往他这里侧目。
谢珵矣沉下一口气,敲门说道:“我的衣服。”
随后门一开,喻诗问把他丢在沙发上的西装扔了出来,再关上。
谢珵矣接住了西装,穿上以后站在街边的一盏路灯下,点了支烟。
下午时有过一场雨,晚风持续吹了一阵,把街面扫个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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