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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以前没有离婚，后母总在生母过世后进门，没有称呼上的问题。

&ldo;是媒人出的主意。

&rdo;

&ldo;媒人考虑得倒是周到。

&rdo;

&ldo;我看是不会有见面礼的，这一向能省则省。

&rdo;

&ldo;他们不是照老规矩么？像闹新房。

&rdo;

&ldo;不花钱的才照老规矩。

&rdo;

别的汽车先到达了，红砖门廊灯火通明。

&ldo;新娘回来了？&rdo;珊瑚一头上台阶一头问道。

&ldo;新娘回来了。

&rdo;一个缠足的大个子妇人答道，立在台阶上眯着眼笑。

琵琶没见过她，一时间还以为走错了屋子。

胖妇人带客人进屋，吸烟室敞着门，特为结婚重新布置了，烟榻罩着布，摆了垫子，烟盘收走了。

琵琶与陵回自己房里。

&ldo;我不用进去吧？&rdo;琵琶问何干，对闹新房倒有些好奇。

何干微摇头，眼睛闪了下，不算眨眼。

&ldo;那个老妈子是谁？&rdo;

&ldo;是潘大妈，太太的陪房。

&rdo;

忙着送琵琶上床睡觉，还得忙进忙出，回应新来的阿妈的呼救声，机敏又快心的样子。

琵琶知道何干脸上是笑，心里却发烦。

新太太进门就会有全新的规矩。

隔天早上潘妈拿心形洋铁盒装了喜糖来给琵琶和陵。

还有许多分送给所有亲戚的孩子。

&ldo;这些小盒子真别致。

&rdo;何干道，&ldo;以前都是绣荷包装喜糖，盒子更好。

&rdo;

&ldo;麻烦少。

&rdo;潘妈道，&ldo;喜糖送来就是装在盒子里了，省得再往荷包里装。

&rdo;

琵琶吃了几个，剩下的都给了何干。

&ldo;这盒子倒方便，装个小东西。

&rdo;何干说。

&ldo;那你就留着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