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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注意一下就好了,也没有什么药吃,因为症状不算严重,就是补充维生素,多喝水,加快药效代谢就能好。”
医生扭头对宴任继续道,
“我个人感觉,alpha如果可以的话,陪在伴侣身边也有促进恢复的作用,不过这没什么科学依据,是我自己觉得的。”
宴任点头,把医生送出去。
“你校友会还能去?”
欧阳颜坐下来问道,“跟学校那边说过了没有?”
“……校友会?”
顾凝紧张地多看了祁棠两眼,“小棠怎么啦?真烧糊涂啦?你不是受邀来当嘉宾吗?”
祁棠已经很久不参加和学校相关的活动了,星大虽然算是他的母校,但校里对他指指点点的人很多,星大的活动他一般都不参与。
倒是他留学的麦斯坦大学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母校,无论是同学还是导师,都是因为他的能力而对他感到认可。
“——没事,明天才过去,明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宴任送了医生,又走回卧室,欧阳颜和顾凝当妈当了那么多年,一看就知道这两个人有话要说。
欧阳颜起身道,“有事就跟妈说,我跟阿凝去看看中午吃什么。”
祁棠颔首,看着顾凝出门的时候冲自己眨眨眼睛,带上门出去了。
宴任走到祁棠的床边,一语不发地站了一会,“睡吧,我中午再叫醒你。”
祁棠打量了宴任片刻。
屋内很安静,他们之间的隔阂和压力,未愈的伤口,都像是没有洒扫干净的碎镜粉末。
不多,但仍在角落里漫散出冷冷的微光,难以忽视。
“你很不高兴。”
祁棠徐徐道。
换做这个年纪的他一定说不出这种话。
那时候他只想赶快逃离这种让人不适的环境,最好和宴任相隔一堵墙,无论宴任是关心还是担心,这都会让他想起结婚带来的耻辱。
但现在不是那个很年轻的自己了。
宴任因为祁棠的这句话而意外地看向祁棠,眼底的惊异甚至还流露着些许的手足无措。
祁棠的嗓子不太舒服,所以说话的声调也比较浅缓,“为什么不高兴?”
宴任默然地伫立半晌。
“宴任。”
“……我昨天说过了。”
宴任看着祁棠,语气依然沉稳,但又夹杂着微弱的委屈,还有忍耐委屈的低落,“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有时候还是希望你真的会需要挽留我。”
祁棠愣了一下,因为全无印象所以感知上也有点空白。
再者就是惊奇,因为宴任这种掩饰委屈、还有点懊恼的样子已经多年没见,都消失在记忆里了。
祁棠不怎么笑,但不妨碍他也真的会想笑,只是此刻笑出来未免有种说不出的过分,所以他忍着不动声色,仔细看了看宴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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