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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页）

她即将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

&ldo;陆生，我敬你。

&rdo;第二杯酒，火一样烧过食道，焚毁内脏，烈火烧心，灼痛。

&ldo;我多事，再多问一句，你从油头仔手上收的，是不是白粉？&rdo;

陆显接一杯，没否认，&ldo;是。

&rdo;

她有多少痛，都在今夜。

屋顶孤单单落下一只灯泡，随电压一阵明一阵暗，光与影交替中抚摸她苍白无血色的脸，连同她眼角将要溢出却又突然间蒸发的泪。

选择臣服，还是反抗？

选择放弃，还是坚持？

选择诀别，还是纠缠？

多少不同选择，多少不同路，你走哪一条，那就是你人生。

&ldo;陆生，看在我们相识一场，我又同你做过那样多可笑白用工，你……你能不能应我一件事？&rdo;

木然沉默，久久，听见陆显开口，&ldo;你讲，我什么都应你。

&rdo;

温玉握住酒瓶，为自己倒满一杯酒，&ldo;过完年我就要回学校，今后不管陆生你回不回去，是横死街头还是风光发达，都同我没有关系。

你和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过各，无瓜葛。

&rdo;她同他碰杯，临别祝酒，&ldo;陆生，祝你飞黄腾达，前途无量。

&rdo;

她喝光这一杯，他的酒还未动，似笑非笑望住她，隐怒层层，&ldo;未见得我陆显就没有出头日，你不必现在就着急撇清关系，好歹等我回去，看看势头再说。

&rdo;

温玉道：&ldo;我未指望从你身上得好处，不同人，不同轨迹，与其互相拖累，不如尽早划清界限，大家轻松。

&rdo;

陆显说：&ldo;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狠心，温玉，你同我讲，上一句都是气话。

&rdo;

这世界最残酷最可怕是什么？不是从未得到，而是拥有过再失去，是割肉，尖利刀锋划过皮肤、隔断血脉、斩断所有血与肉的联系。

温玉说：&ldo;我能戒得掉烟，也一样戒得掉你。

&rdo;

陆显抬眼，注目，&ldo;感谢温小姐将我同伟大香烟相提并论。

&rdo;

&ldo;我并不想要掩饰否认，没错，陆生，我喜欢你，不觉得羞耻也不觉得难过，从几时起，我在乏味生活中期待你的突然出现，期盼你某一天同我说，伊莎贝拉，我带你走。

可是那又怎样，梦醒来，最终还要面对现实。

大家心知肚明，你我天差地别，我不愿意将就你，你更不愿意为我改变，本来都市男女，速食爱情，几分钟爱上一个人，几分钟分手，平平常常，见怪不怪。

&rdo;

她笑一笑，站起身，忍住酒精带来的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