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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旧言

为了不引人瞩目，屋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夜灯。

史记捏着水杯半天没出声，心脏依旧有点不受控制。

她摩挲着杯沿，闭了闭眼，&ldo;你走路怎么没声。

&rdo;语气里有种不可察觉的埋怨，却并不带着厌恶。

林以南摸摸后脑勺，&ldo;没事吧？&rdo;

一口闷干那杯水，她豪迈地将那只略微掉漆的搪瓷杯重重拍在桌上，&ldo;喝了这碗水，咱们一笔勾销。

&rdo;

林以南舒了口气，恢复正常了。

他拿过杯子又去到了一杯，搁在一旁的桌上，&ldo;怎么突然来找我？&rdo;

史记没回答他，而是突然问道，&ldo;你刚才笑嘻嘻是哪个意思？&rdo;

当事人虚拢拳头轻咳一声，&ldo;高兴，见到你高兴。

&rdo;

&ldo;……&rdo;史记抬头定定看着他，对面的人微微有点尴尬又有点羞涩，完全不像她想象的样子。

要拿下这样一个林以南，是不是会比较容易？

&ldo;刚才逗你的，你别生气！

&rdo;

又是这句话，逗你的。

她索性岔开话题，&ldo;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人从我窗口走过。

&rdo;

&ldo;什么时候？&rdo;

她想了下，&ldo;差不多半小时前。

&rdo;

林以南放下了心，&ldo;没事，那是我。

&rdo;

&ldo;你又去了？&rdo;

他点点头，&ldo;没被发现。

&rdo;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史记掩嘴打了个哈欠，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她擦擦脸颊，咕哝了一句，&ldo;困了。

&rdo;

看看时间，将近两点，&ldo;去睡吧，明天再说。

&rdo;

本以为无儿无女的老周去了就去了，倒不曾想村民们竟自发地为他办了各个祭奠仪式。

史记看着满目疮痍的老宅，一时感慨万千。

前几天过来时，这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烧焦的椽子、倒塌的梁柱，以及破碎的灰色瓦片，生活在这里的老先生早已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