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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3页）

特瑞笑了。

隐隐约约间，他们听到楼上有孩子的谈话声。

声音是从克里斯卧室里传过来的。

他们一起上了楼，特瑞听到克里斯浴室里传来水的泼溅声。

他们穿过卧室。

艾勒娜正坐在克里斯大号的浴池盆里。

卡洛坐在浴池墙边，一边看着艾勒娜洗澡，一边收听着收音机里的巨人游戏。

艾勒娜周围满是吹起来的缩微塑料人头。

&ldo;我在洗澡，&rdo;她给特瑞解释，&ldo;和卡洛，我的朋友们一起。

&rdo;

&ldo;我知道。

&rdo;

卡洛表情很滑稽，头上的垒球帽压得很低。

&ldo;她说她想进浴盆，连冰淇淋也不愿意吃。

&rdo;他看着特瑞。

&ldo;你经常让她长时间一个人呆着吗?五岁时我是什么我也记不得了。

&rdo;

&ldo;只要有可能，我就和她呆在一起。

&rdo;她转向艾勒娜，&ldo;你喜欢克里斯的浴盆吗?&rdo;

&ldo;是的，它很大。

&rdo;

似乎是要展示给她母亲看，小女孩伸展手臂和胳膊，弓着背去够浴盆的长度。

特瑞怔了一下，总感到女儿姿势中有那么一点儿不像小女孩儿。

&ldo;我就呆在这儿，妈妈，和卡洛在一起。

&rdo;

过了好久才品评得出来，艾勒娜的声音中带有一种挑战。

一个孩子希望别人相信她是成人的时候总是表现出这种不协调的成熟。

特瑞转身冲卡洛一笑。

&ldo;我来照顾这儿，&rdo;她说，&ldo;我想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