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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ldo;艾勒娜怎么样?&rdo;佩吉还是问道。

&ldo;差不多，在我和丹尼斯&iddot;哈里斯知道的范围内，我更喜欢她的新学校。

&rdo;

特瑞的声音变得疲惫了。

&ldo;她开始第一次真正交朋友，不久那个女孩告诉她她的妈咪的男朋友杀死了她的父亲。

&rdo;

事情的份量如此的压迫人，佩吉认识到，以至于表示遗憾会显得无趣。

&ldo;那罗莎呢?&rdo;他又问道。

&ldo;一直很平静，像她平时那样。

&rdo;特瑞的声音柔和起来，&ldo;我一直想着卡洛。

当我们第一次知道我们的感受时，好像这会对我们双方的孩子都很好。

&rdo;

&ldo;应该是的，如果不是里奇。

&rdo;佩吉向后一靠，望着金门大桥的轮廊，飞动的车灯的上面耸立着一座座黑暗的塔楼。

&ldo;至于卡洛，他的朋友们在他身边，但他看起来坚韧了一些，更不信任人了。

我想如果你所依赖的人消失了你便能理解这点。

&rdo;

特瑞看向别处;佩吉感到了她吐出的气，&ldo;你真的担心他们会发现你有罪，是吗?&rdo;

佩吉让自己盯住她的脸，在朦胧的光线下，他想‐‐或者也许是想象‐‐她的眼里有泪珠，&ldo;我知道这很可怕。

&rdo;他说，&ldo;不仅对艾勒娜，而且对你。

&rdo;他握住她的双手，&ldo;六年前你和里奇结了婚，你心灵的深处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却告诉你自己要信任他，只因为你可能有了孩子，现在一切又重新发生在你身上，不是吗?&rdo;

特瑞看起来很吃惊，泪水，佩吉看到了，是真的。

&ldo;我怕失去你，克里斯。

&rdo;

慢慢地，佩吉摇摇头，&ldo;不，&rdo;他轻轻地说，&ldo;你是怕我不是我。

&rdo;

（二）

陪审团挑选的第二天早晨，克里斯托弗&iddot;佩吉带着焕然一新的机警来到了法庭，这是工作过于强烈而睡眠太少的结果。

被捕以来，他的外部特征已由精力充沛变成了粗糙苛刻;他只喝葡萄酒;十点钟上床，结果是一股能量的激流;他感到尖刻，充满活力，比几年来任何时候都要健康，但他对不能睡眠却无以为力：每次他突然惊醒时，想着他应该做而未做的事，就像不能改变过去一样，他无法让自己的大脑得到休息。

现在佩吉正研究着陪审席上的面孔，企图在每一个陌生人身上搜寻出一星共有的人性，或者，可能还有，慈悲。

在卡洛琳的请求之下，贾伊德&iddot;莱纳法官刚借故免除了一个四十岁光景的研究生，她正在经历一场烫手的离婚纠纷，她以虐待儿童罪起诉了她分居的丈夫，而且她最终还被迫承认自己可能会不公正。

眼前这位候选人是一个叫詹姆斯&iddot;李的朝鲜工程师，他看起来很对萨里纳斯的口味;当卡洛琳&iddot;马斯特站起来向他问话时，他小心而礼貌地看着她，摩尔已经估量过李：他的笔记包括&ldo;倾向于服从权威&rdo;和&ldo;工程师‐‐可能不喜欢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