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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过后,程宴平又回到屋子里收拾床褥,赵吼素来爱流汗,昨儿晚上又
趁着今儿天好,少不得要洗一洗了。
刚将东西泡进水里,就传来了敲门声,他擦了擦手去开门。
一看是赵吼,起初还有些别扭,直到看到他手里的吃食,便都不在乎了。
“昨儿晚上没吃,这会子正饿了呢。”
他拉着赵吼就往屋子里走。
赵吼偏头瞧见他颈侧的几点殷红,脸上一热。
“昨晚真的没吃?”
“是没吃啊!”
程宴平答的自然,丝毫没注意到赵吼眼底的促狭之意,待发现后又恼又羞,在他腰间狠狠的拧了一下。
“我说的是晚饭,绿豆糕只是糕点,算是零嘴,不算数的,而且而且大部分都进了你肚子里呢。”
赵吼在家已经吃过了,趁着程宴平喝粥的空档,他拿了一颗粽子剥去了粽叶,递给了他。
“我不吃肉的。”
赵吼道:“知道,是红豆的,还有红枣的。”
程宴平愣了一下,赵吼看起来总是一副冷冰冰的生人勿进的模样,可却有一颗世上最细的心。
他记得他爱吃甜的,就偷偷给他留了绿豆糕,他生病不能吃辣的,自打头一次病了之后,赵吼做饭就很少放干辣椒了,就算是荤腥也都是酱爆或者其他的。
“赵吼,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赵吼挑了挑眉,“真的吗?”
程宴平重重的点了点头。
赵吼将他的手握在掌心里,然后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那今晚?”
程宴平慌忙抽回了手,闷头喝着粥。
赵吼看着他那渐渐染上绯色的耳尖,唇角再次扬起。
两人正说着话,吃着饭,镇长双手负在身后走了进来,见了赵吼,问了句。
“你怎么在这里?”
脸上的嫌恶之情,丝毫不加掩饰。
赵吼起身道:“吃完了,碗筷就放桌上,一会儿我来收。”
说完就回去了。
待赵吼一走,镇长挨着程宴平坐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宴平啊,你可得小心些。”
程宴平笑而不语,问道:“张叔,您一大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镇长笑着道:“从前镇上但凡哪家要办事需要写对联,或是写信之类的多半都是我来写,偶尔何常明也会写,可我们的字你也瞧见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那个镇西头有户人家老人去了,要写对联呢。”
“哦,就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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