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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经时看到他的耳根越发泛红,气定神闲地退回安全的距离。
拍了拍他的脑袋,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诱哄的意味:“行星,跟我说一下你以前的事吧。”
夏行星一怔。
霍经时第一次不连名带姓地喊他。
他放松了一些,整个人显得有些倦懒,眨眨眼:“霍先生想知道什么?”
霍经时一双摄人的凤眸直勾勾地望着他,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话里的意思却是模棱两可:“你记得什么就说什么。”
夏行星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不能为人所道的过往,轻飘飘地笑了一下:“霍先生是在可怜我吗?”
相必这些年他身上发生过什么曲老爷子也已经对他悉数相告,再不然,霍经时自己也会去查。
还要他自己亲口说一遍吗?
霍经时看着他的眼睛:“不是。”
是心疼。
夏行星被看得不自在,率先移开目光,抿了抿唇,真心实意道:“其实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惨,没有必要。”
那些他都熬过来了。
这天底下,能熬过来的事,就不算太惨,也不能叫绝路。
霍经时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在他耳边低声道:“可是你说梦话了你知道吗?”
他将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没入夏行星柔软蓬松的发根,玩得不亦乐乎,狭长的眼尾流转出一点餍足的波光。
霍经时知道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了。
只是被硬生生压抑了而已。
夏行星的头发平时看起来的就很软很蓬松,手感果然极好。
夜色为他在心头盘缠已久的恶趣味作了极好的掩护,白日不可在人前显露的心思在夜间得以尽情宣发。
夏行星听到他的话已经没有心思顾及被玩弄的头发,身体一僵,声音也跟着颤了一瞬:“我……说了什么?”
霍经时眉棱一挑,问非所答:“这么紧张?”
夏行星一双清明湿润的杏眼在夜里也显得透亮水灵,呼吸有些乱。
“你怕你说了什么?”
霍经时知道自己恶劣。
即使知道他还在生病也忍不住欺负他,这是夏行星最没有提防最脆弱的时候。
但他不甘。
错过这个机会就等不来下一个。
等夏行星好起来又变成了那一副无懈可击的、让人牙痒痒的模样。
夏行星有些生气,咬了咬嘴唇:“我没怕,我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忽然,男人在他耳边低笑一声,一双凤眼里有寒星闪烁。
“是吗?”
霍经时的大手固定住夏行星乱拱的脑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
一字一句,无比清晰道:“你在喊一个人不要走,不要离开你。”
夏行星嘴巴微微张开,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霍经时的指腹温柔地摸了摸他微红还未褪去的眼角、脸颊,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夜里哄诱着他道出真相:“夏行星,你梦里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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