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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三十多岁的模样，清癯苍白，单看五官并不如何出众，不过申海能理解小女生们为什么对他神魂颠倒。

此刻闻牧舟腰肢笔挺地坐着，那张神情宁定的脸上透着一股温和的、令人心折的气度。

他问申海：&ldo;你有什么想问的吗?&rdo;

申海十分费力地开了这个口：&ldo;阿紫是你?&rdo;

&ldo;是的。

&rdo;闻牧舟点点头。

申海还在发懵，不死心地确认道：&ldo;从头到尾都是你。

是你本人。

&rdo;

&ldo;是的。

&rdo;闻牧舟平静地呷了口茶。

申海脑中有恒星炸裂、山崩海啸，不得不缓了口气，翻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ldo;你‐‐你‐‐你&lso;姨妈又来了，痛痛痛&rso;?&rdo;

&ldo;咳咳……&rdo;闻牧舟被猛呛了一下，稍微流露出一丝难堪，&ldo;那个是为了增加可信度，研究了一下女孩子惯用的语气。

&rdo;

&ldo;你还推荐给我那些腐文腐漫……&rdo;

&ldo;我做过一个课题研究，那些都是引用的资料。

&rdo;

&ldo;闻教授。

&rdo;申海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无力地朝后一靠，&ldo;我有好多问题，就先问最重要的吧。

至少你说的那些支持同志的话，是真心的吧?&rdo;

&ldo;当然。

&rdo;

&ldo;那就好，那就好。

&rdo;申海松了口气，好歹不会因为对着个教授出柜而陷入麻烦了。

&ldo;因为我自己也是。

&rdo;

&ldo;咳咳……&rdo;这回轮到申海被呛到了。

他从未听过关于闻牧舟性取向的流言。

也就是说，对方这番出柜，很可能也是头一遭。

申海心情极度复杂：&ldo;教授……你这是为了什么呢?&rdo;

闻牧舟眨眨眼，在这种尴尬的处境里，他也像站在讲台上一般淡定自若，只是脸上略缺血色：&ldo;你又是为了什么?&lso;两人皆硬而未做&rso;‐‐为什么要写这种明目张胆的诗来征笔友?&rdo;

申海怔忡：&ldo;我?我想找个人聊天，不因为取向被歧视，也不因为身高被误解。

我内心就是个懦弱胆小的人，现实中装得太辛苦，只敢在打字时尽情丢脸。

&rdo;他苦笑了一声，&ldo;写诗交笔友一般是女孩干的事吧?所以那诗就是为了吸引腐女的。

但腐女如果知道我是基佬，态度很可能就不同了。

我犹豫了很久，决定干脆也装成女的……就是这样。

&rdo;

&ldo;嗯。

我也是差不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