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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ldo;豁出去了！

&rdo;我下定决心。

于是打电话告诉朋友，让他星期日5点在一家咖啡馆等我。

那是战争结束后第二个新年的元月中旬。

&ldo;终于下决心了？&rdo;他在电话上嘿嘿发笑，&ldo;好，我一定去。

中途变卦我可不答应哟。

&rdo;

‐‐笑声留在耳朵里。

我清楚，我惟有那谁也无法觉察的、僵硬的微笑能与之抗衡。

可是，我还有一线希望，确切地说，我仍怀有一丝迷信。

一种危险的迷信。

惟有虚荣能使人冒险。

就我来讲，那是一种不甘心被人视为23岁的童贞的通常的虚荣。

想来，我下定决心的日子就是我的生日。

‐‐我们相互用刺探的眼神看对方。

他也知道今天一本正经和嘿嘿傻笑同等滑稽，烟从他的嘴角一口接一口喷出。

接着，就这家店铺的点心的差劲，他发表了两三句没话找话似的看法。

我没有注意听他讲话，说道：

&ldo;想必你也有思想准备吧。

第一次带到那地方的人，要么成为你的终生朋友，要么成为你一生的仇敌哟。

&rdo;

&ldo;别吓唬人好不好？你知道我胆小。

我可不适合当他妈的一生的仇敌。

&rdo;

&ldo;你自己能认识到这一点就好。

&rdo;我故意说话老三老四的。

&ldo;是的，那么……&rdo;他摆出一副司仪的面孔。

他又说：&ldo;在什么地方喝几口再去。

第一次去，一点酒不喝怕是够戗。

&rdo;

&ldo;不，我不想喝。

&rdo;我感到自己的面部发凉，&ldo;走。

一口也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