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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3页）

润之道：&ldo;那也是。

玉芬嫂和她的感情极好，我看这次的是非，都是由她那里引出来的。

&rdo;敏之目视润之道：&ldo;我想人家也未必愿意生出是非来，你不要多说了。

&rdo;

燕西坐了一会儿，只觉心神不安，走出门来，顶头碰到阿囡。

她一把揪住燕西衣服，笑道：&ldo;七爷，请求你一件事情，你可愿意替我办？&rdo;燕西道：&ldo;什么事，你又想抽头？&rdo;阿囡笑道：&ldo;七爷说这话，倒好像跟我打过好多回牌似的。

&rdo;燕西道：&ldo;我想你没有什么事要求我的。

&rdo;阿囡道：&ldo;我想请七爷给我写一封信回家去。

&rdo;燕西道：&ldo;五小姐六小姐闲着在屋里谈天呢，你不会找她们？&rdo;阿囡道：&ldo;我不敢求她们写，她们写一封信，倒要给我开几天玩笑。

&rdo;燕西道：&ldo;你写信给谁？&rdo;阿囡红着脸道：&ldo;七爷给我写不给我写呢？&rdo;燕西见她眉飞色舞，半侧着身子，用手折了身边的一朵千叶石榴，搭讪着，把花揉得粉碎。

便觉阿囡难操侍女之业，究竟是江苏女子，不失一派秀气。

他这么一想，把刚才惹的一场大祸，便已置之九霄云外，只是呆呆地赏鉴美的姿势。

阿囡见他不做声，问道：&ldo;怎么着？七爷肯赏脸不肯赏脸呢？&rdo;说这话时，她觉得不好意思。

燕西赏鉴美的姿势，不觉出了神。

阿囡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发呆，只得又重问一声。

燕西笑道：&ldo;你不说，我倒猜着了，你不怕我开玩笑吗？&rdo;阿囡道：&ldo;七爷从来没有和我开过玩笑，所以我求七爷给我写。

&rdo;燕西道：&ldo;写信倒不值什么，只是我没有工夫。

&rdo;阿囡把苏白也急出来了，合着掌给燕西道：&ldo;哎呀！

谢谢耐，阿好？&rdo;燕西笑道：&ldo;你一定要我写，我就给你写吧。

你随我到书房里来。

&rdo;阿囡听说，当真跟着来了，给他打开墨盒，抽出笔，铺上信纸，然后伏在桌子的横头，说道：&ldo;七爷，我告诉你。

他姓花，叫炳发。

&rdo;燕西笑道：&ldo;这个姓姓得好，可惜这名字太不漂亮。

&rdo;阿囡道：&ldo;哎哟！

做手艺的人，哪里会取什么好名字？&rdo;燕西道：&ldo;这个且不问，你和他是怎样称呼？&rdo;阿囡道：&ldo;随便称呼吧。

&rdo;燕西道：&ldo;瞎说！

称呼哪里可以随便。

我就在信上写炳发阿爹成不成？&rdo;阿囡笑道：&ldo;七爷又给我开玩笑了。

&rdo;燕西道：&ldo;不是我给你开玩笑，是我打譬方给你听。

&rdo;阿囡笑道：&ldo;那就不要称呼吧。

&rdo;燕西道：&ldo;写信哪里可以不要称呼？就是老子写给儿子，也要叫一句我儿哩。

&rdo;阿囡道：&ldo;你们会作文章的人，一定会写的，不要难为我了。

我要会写，何必来求七爷呢？&rdo;燕西笑道：&ldo;不是我不会写。

可是这里面有一种分别，你两人结了婚，是一样称呼；没有结婚，又是一样称呼。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