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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一个站在我的帽子旁边的士兵把帽子捡起来递给了我。

在一片木然中，我爬到了自己的卡车里面。

卡车刚刚被发动起来。

司机对我说：&ldo;擦擦你的鼻子。

&rdo;我回答道：&ldo;好的……看起来好像我是为所有人挨的这一记耳光。

&rdo;

司机说：&ldo;别担心，我们今晚就会到达哈尔科夫。

也许在那里我们不用再为任何东西站岗了。

&rdo;我现在开始对那个突如其来的耳光感到愤怒。

我说：&ldo;上尉自己本该看到那两架飞机的。

不管怎样，他也是车队的一员啊！

&rdo;司机说：&ldo;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些话！

&rdo;

我回忆了一下我在睡觉的时候看见的那两个小黑点。

上尉所说的话其实也多少属实，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对这样的威胁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实际上，我们还没有碰到过什么真正的威胁。

我们都因缺乏睡眠，漫长的路途和恶劣的生活条件弄得筋疲力尽了。

但这些理由都无法让我的战友活过来了。

我非常震惊地发现我们的车和那个被炸中的车只隔了3辆车的距离。

我尽管没有受伤，但我可以想象在那个被炸中的驾驶室里的痛苦……我死死地把眼睛盯在车窗上。

我说道：&ldo;如果有飞机来的话，这一次我不会错过它们了。

&rdo;司机还是用那种习惯的嘲弄表情看着我说：&ldo;那你最好也要看一看后视镜，他们也许会从我们后面来。

&rdo;我愤怒地问他：&ldo;你认为我是一个白痴。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rdo;司机耸耸肩膀。

他嘲弄的神态并没有改变。

他接着说：&ldo;你得知道，我们对于现实做不了什么。

当我把我的膝盖弄断时，我却在考虑自己的头。

我想对我最好的选择就是向后转回国。

&rdo;我怒不可遏地说：&ldo;够了！

你就这样抛弃掉了那些在前线的战友们！

&rdo;他看了看我，脸上的笑容暂时消失了一会儿。

但马上他又微笑了起来，他还是用一贯的无所谓的语气说：&ldo;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我刚才所说的：&lso;向后转，齐步走。

&rso;&rdo;他模仿着军士长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