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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3页）

章以不说话了，我当真这么特殊？一个先心病患者比变形人士兵更强壮？

俩人端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饭，偶尔交谈一两句。

窗外夜色黛墨，天上繁星低垂，章以放下餐具，走到窗边，伸手摘了片不知名水草的叶子，指着铜红色的卫星问：&ldo;它叫什么？&rdo;

霍尔转过头来，&ldo;月亮。

&rdo;

拉倒吧！

&ldo;月色皎洁，满月如盘、弦月如钩，自古被诗歌赞美被散文抒怀。

你看它，永远都是圆的，巨大而蠢笨，肉眼都能看见沟壑纵横，毫无精致的神韵。

&rdo;

&ldo;当你情绪低落时，晴天的太阳你会认为它恶毒；当你心情愉悦时，晴天的太阳你会觉得它热情奔放。

你看，你对月亮不公平。

&rdo;

章以沉吟片刻，深有同感，&ldo;你说得对，情绪决定审美。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rdo;

&ldo;你可以住在这里。

&rdo;

章以骤然回过头来，&ldo;协议上写得很清楚。

&rdo;

&ldo;协议上没写你不能住在这里吧，事实上，我都忘了协议里写些什么了。

&rdo;

章以怒目，&ldo;你打算食言吗？&rdo;

&ldo;那上面签着我的名字，这我记得很清楚。

&rdo;霍尔站起来，&ldo;我送你去找车子。

&rdo;

俩人并肩走上林荫小道，霍尔深吸一口气，&ldo;我非常喜欢这些树，蓬勃、健壮，充满活力。

&rdo;

章以抬头扫视一圈，&ldo;太高了。

&rdo;

&ldo;我想，在你眼里，长城是残破的石墙；金字塔是千疮百孔的石堆；自由女神像是个举着冰激凌的中年妇女。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