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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说?”
邢备和孔宿同时问道。
杜克连忙将自己的猜测说了,“那小儿才上两年社学,能考什么县试?必然有人替他偷偷遮掩!
让他在此处拿个好名次,县试也就无人说了!”
“这怎么可能?”
孔宿都要笑了起来,“这仿试大会,规则公平明晰,哪来偷偷替他掩盖?你腹中未免阴谋太多了吧?”
孔宿和郝修乃是一路人,有什么便说什么,他这么说了,杜克就差跳脚反驳。
“什么阴谋?你们想啊!
看似公平,实则听声音是能辨出来人的,只要那姓魏的小儿与诸位考官熟悉,考官提前给他说好题目,让他背下,届时给他判优,还不容易吗?”
孔宿根本不信,“为了一个小儿,至于弄这么大的场面?我不信。”
他不信,邢备却没说话。
杜克瞧出了邢备的犹疑,问邢备,“你和孔宿,不是第一轮的六个考官吧?”
邢备点头,杜克继续道,“但我瞧着那小孩报名十分靠前,第一轮必然让他考,说是公平,其实不就是安排好的吗?”
邢备皱着眉头往魏铭和其他考官望去,杜克也看过去,一眼看到了郝修,“郝修和苗品都是第一轮的考官,是不是?”
没等邢备回答,晁狄还指了那便的黄录,“还有黄先生,也是第一轮是不是?黄家可是跟着魏家以盐易米的!”
六个人,三个都是明摆和魏铭有关系的,这下连孔宿都生出几分不信来。
“难道真有猫腻?那所谓公平的仿试大会,还有什么意义?”
邢备说着,忽的起身直接扔下书本来,“不参加也罢!”
他这是信了杜克的话,可是杜克却没想让他就此走掉,连忙拉了他,“邢兄为人忠直,但是这等腌臜之事,你走了也照旧发生,不若别给此事发生的机会?”
“什么意思?”
杜克将邢备按着坐下,“我有个想法,必不让这等腌臜事成行,可惜我同晁狄都未被请为考官,还要邢兄和孔兄出些力”
他们四人在人群穿梭中商议什么,崔稚和魏铭都不知道,但他们二人也不必知道,毕竟某重生一品大员的学问,不是盖的。
四个人商量好,杜克和晁狄便溜到了大堂另一边品茶区坐着,等着看好戏。
巳正差一刻钟,考官全部坐上了那六把考椅,除了被杜克点名和魏铭有往来的三人,还有葛青、洪教谕的幺子洪斌,以及安丘县耕读大户刘府的小公子刘春江。
第一轮座上的考官,不是成绩出众的廪膳生,就是本县秀才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中刘春江更是前年县试的案首,今年乡试很有可能取中举人的!
若不是他恰好送几位族中后辈来县试,以刘氏一族闭门读书的风气,宋氏酒楼哪里能请得到呢?
考官就座,报名纸页上第一页的三十名学子,也被打乱分为六组,准备依次参加六位考官的考核。
魏铭确实在第一张纸当中,第一次试分到了洪斌身后的第五位。
杜克和晁狄眯着眼睛看他,心里狠狠想着,这次要让这个小孩,在所有人面前露馅、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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