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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奴婢也不太清楚了,因为那时我已跟着夫人到了光州李府……”
李明韫认认真真地听完。
“这个我听我娘说过,外祖父因为得罪了人,而被派到闽州。”
左嬷嬷应和道:“是啊,要不是这样,哪里会在闽州……”
后面就说不下去了,她两眼泪汪汪,脸上流露出苍老的悲伤。
李明韫也有些难过。
“那姨母……她又是怎么去了京城呢?”
她问道,“她不是早在十六年前,在去往闽州的路上,被山匪害了吗?”
这件事是她想不通的,为何一个已死之人,又成了成王侧妃。
“这个奴婢也是所知寥寥。”
左嬷嬷说道,“奴婢听夫人说过,老爷举家前往闽州之前,贺公子还使过坏,所以二小姐带着丫鬟阿扶先离开了陈家……”
“至于后面为何成了成王侧妃,奴婢就听说是二小姐遇上了成王,后来被他带去了京城……”
“原来如此。”
李明韫恍然大悟。
姨母离家,恐别人发现,就选了个人假扮她,只是没想到,后来遇上了山匪。
她在外,遇上了出京游历的成王,然后就这样成了成王侧妃。
事情仿佛理顺了很多。
左嬷嬷看着她眼角微动。
“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
她问道,“夫人和老爷是打算一辈子瞒着你的,他们……不可能会让您知道。”
她语气笃定,但说出的话却有些颤抖。
李明韫弯弯唇,却没有笑意。
“偶然间得知,我便多想了些,后来问了薛衍,就越发清楚了。”
她见左嬷嬷面露不解,解释道,“薛衍是我爹安排来保护我的,他……他是薛一鉴的徒弟。”
“左嬷嬷,您知道薛一鉴吗?”
“薛一……鉴?”
左嬷嬷皱了皱眉,眼角的皱纹也随之增多。
“是……鉴大人吗?”
她试探问道,“奴婢也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原来她们真的都知道啊。
李明韫点头看着她,心里有些苦涩:“是的,是同一个人,薛一鉴就是鉴大人。”
左嬷嬷点头。
“小姐,瞒着您实属情非得已。”
她抚了抚她的肩膀,像个慈祥的母亲一样,“当时那情形,我们是万万不敢提的,怕被人发现再害了小姐……”
“这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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